所以陆大人猜测应是陈三那天夜里进了胡同,发现被马迟迟打伤的王新,见他手里拿着钱,心生歹念,为财杀人。
第二日怕事情败露,所以干脆作伪证污蔑马迟迟,结果被我们识破,并被打入大牢。
他生怕官府查到他家中,所以才畏罪自杀。”
沈浩初指尖轻叩桌面道。
“这猜测也说得过去,不过……”
秦婠盯着他,“你既然说是陆大人的猜测,那就不是你的想法,你不是这么认为的?”
“你觉得呢?”
沈浩初回望她。
“我觉得奇怪。”
秦婠摇着头,斟酌着慢慢说出自己的想法,“那天早上先被官府当成杀人凶嫌抓走的人是何寄,照道理替罪羔羊已经有了,陈三没有必要在何寄嫌疑最大时突然间提到马迟迟。
如果要脱罪,不管是何寄还是马迟迟被定罪,对他来说结果无差。”
沈浩初微拢的眉头稍松,唇边露出浅淡笑意。
两人想法不谋而合。
“对。
这很奇怪,陈三出现的时机太早,不像为了脱罪,倒像是更有针对性的诬陷。”
他的想法比秦婠更深一层,她脑子转了两圈才会意:“你的意思是,陈三此举不是为了脱罪,而是为了陷害马迟迟?可是为什么呢?他们并无往来,更没恩怨瓜葛。”
“我也想知道原因,如果陈三和马迟迟之间没有关联,那是什么将他们牵扯到一起?”
沈浩初将心中疑问提出。
也不知何时开始,他喜欢上与她讨论案子的感觉。
这个迷糊的小丫头,大概只有在说起案子时才会展露出一丝与众不同的精明与稳重。
可能有些人生来就具有某类天赋,只是被生活被身份所束缚,天赋难展,也许秦婠就是这类人。
“我想起来了,马迟迟曾经同我提过,王新好像知道些隐晦的把柄,并且这秘密可能与我们府,与那个想害你的幕后指使者有关。
他打算用这些把柄讹诈一笔银两,然后远走高飞。
你说会不会和这事有关?他在马迟迟那里躲了这么久,如果这幕后指使者误以为王新曾向马迟迟透露过这些事,那么……”
秦婠说得非常慢,她与沈浩初不同,许多线索必须在脑中反复想两三遍才会出口。
“杀人灭口的理由,一举两得的计谋,不仅可以让王新之案了结,也能把极有可能知道秘密的马迟迟灭口。”
沈浩初目光一亮,“你可知道这秘密的内容?”
秦婠叹叹气,神色不展:“我要是能知道,早就告诉给你了。”
事情演变到这个地步,线索可以说全都断了。
她原以为上辈子的事只牵涉到镇远侯府,可不想早在五年前这局就铺天盖地展开,如今更是牵联到局外之人,两条人命摆在面前,让她不寒而栗。
身陷囹圄时的无助与恐惧突然袭来,让她阵阵发冷,小腹里的酸闷绞痛加剧。
“秦婠,事情越来越复杂,这幕后之人心狠手辣,你在府里万万要小心,切莫单独出入。”
说来说去,沈浩初最担心的还是她。
“知道了,你也一样。”
秦婠低头压紧小腹。
沈浩初光顾着案子,这时才发现她的不对劲。
小丫头已经蜷成团,双手紧紧捂在腹间,低垂的脸苍白,光洁的前额上是细密的冷汗,说话的语气从刚才的精神十足变成恹恹不安。
“你怎么了?”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