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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以在屋顶为首的“前辈们”
,极目望去,不知从何时起,自远方有大批军队汇集,正向着武林盟来了!
密密麻麻......数不尽的军队!
打头红色旗帜高昂,明晃晃一个“贺”
字。
——无忧王,贺敬之!
剑门骤然转头,却见边澜鹤也是一脸吃惊,唯独夏亭似乎已然料到,虽有惊讶,实则暗含喜色。
“姓夏的果然都是好手段,”
剑门长老冷声:“早就听说止凉山庄与朝廷关系甚密,你们投靠无忧王不过是与虎谋皮,还真觉得自己有活路吗!”
褚言本来也在震惊,不过他在兰州久了,好歹见过无忧王,闻言下意识就要怼回去。
结果他还没说话,身边忽然一个声音响起,不疾不徐语带笑意:“哦?是怎样的没有活路?”
这声音来的太过突然,众人皆是悚然而惊——
边澜鹤猛转身,便见这人离他不过数尺,他竟丝毫没有察觉!
剑门长老瞳孔微缩,眼角不由抽搐。
前面之人纷纷避让,那人摸着下巴走上前,好奇:“本王的名声这么差么?”
夏亭这才反应过来,躬身要拜:“止凉山庄夏亭,见过王爷!”
贺敬之一把将他拉住,一股霸道又稳重的内力吞吐,止住了他低头的趋势:“少庄主客气了,我可是诚心实意来请神机门高人的,这一路紧赶慢赶,好在似乎没有迟到。”
他又似是好奇道:“这是做什么呢?怎么没见贵山庄二少爷?”
边澜鹤自无忧王出现起就陷入了震惊的情绪之中,万没料到这位王爷如此武功,几乎已至臻境,更没料到他的同伴能玩儿这么大,直接把大商坐拥六十万兵马的统帅给请了来——所以他们拿什么请的?!
真就是钱?大商要亡了吗?还是富豪的快乐我不懂??
他一边震惊着,一边将事情说了个清楚明白。
又说拿到了天人教的账册,其中有几笔逻辑对不上,定然有猫腻——比如这天人教据点劫掠的银子都会在某个固定时间消失,而其身处山林,期间经过的商队不多,定期有规律的就更是屈指可数;更巧的是有记录一笔珍贵贺礼,两个月后凭空出现在极北的北寒门,被用作了聘礼。
北寒门从哪里得来?傅风楼曾说是青山派送的,青山派呢?却是众人皆知与锦绣山庄交好——而锦绣山庄,岂不正是长期且定时会“经过”
这条山道么?
林林总总,这种异常数据,或者不在定时交易日消失的钱,都被夏知之一个个揪出来,挨个深查。
一个两个是巧合,一年两年呢?三年四年呢?图表一画,这些记录清晰可见,触目惊心。
贺敬之点头:“正巧,本王也听闻过这教派,在西北烧杀掳掠,着实头疼,不如诸位一同去书房看看这些证据?”
他语气神情都是洒脱又和善的,在场却没一人敢真跟他和善——笑话,没看剑门都夹着尾巴不吱声了么,说到底就凭刚才三声震天炮,哪个门派填不平!
沈水北?贺敬之明显是给止凉山庄撑腰来了,这档口谁还敢提什么诱饵。
一些位高权重的名宿皆被迫前往书房,屋檐下聚集的侠士们也被强行遣散,各个抓心挠肺。
阿索娜其实是第一个发现无忧王的——她早年差点被长留先生削成人彘,还是贺敬之在,夏长留有所顾忌,才只让她立誓绝不主动伤人性命,后来寻了机会逃走。
夏长留当年手段实在太可怕,她行事疯癫、心思诡谲,什么都不怕,唯独想起这人时心惊胆寒,是刻在骨子里的恐惧......
她是真的以为夏长留不在武林盟,这人向来不是喜欢凑热闹的性子,没想到无忧王来了,万一夏长留听到消息偷偷过来......
当机立断,她乘着众人震惊之际悄然溜走,寻了匹马,准备去临近村镇里躲着,先看看形势再说。
跑下官道,眼前便是一个小村庄,大早上的一个人也没有。
她轻轻吐出一口气下马。
正牵马准备“抢”
个住宅,只听“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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