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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趟拢共才来二十多人,已然折了一半,造孽啊。”
另一人叹道。
“也不知是何人如此歹毒,五毒教没个说法吗?”
“我倒觉得和五毒教无关,你们听说过没?当年沈家那个人魔投靠了龙门教,在北面兴风作浪,一个月前还毒杀了一整个镇子!”
“嘶——竟然这么凶残!
难道此次也是他……”
夏知之越听越离谱:……
倒也不必,沈水北一个月前大概率在杭州。
这几个在外围的侠士明显属于三人成虎,不清楚内情,夏知之握了握沈山南的手,准备先带他回房。
然而就在此时,一个中蛊的弟子突然哀嚎出声,凄惨的痛苦声将所有人狠狠一震,周遭瞬间安静下来。
青山派众人围了上去压制,掌门声如泣血:“求盟主为我们主持公道!”
夏知之刚起了一些同情心,就听他下一句:“夏亭居心叵测,他仗着与盟主交好,颠倒是非,包庇沈家余孽,与五毒教勾结害我中原武林,盟主!
盟主明鉴啊!”
小少爷:???
夏亭声音非常清晰,想来是用了内力,依旧不卑不亢:“白掌门莫急,我只是说止凉山庄也有人受此蛊虫毒害,寻去老巢发现了天人教的刻印。
天人教身处西北,想要进入中原总越不过北寒门,怎么白掌门只咬着五毒教不放,却对北寒门如此维护呢?”
白掌门怒目:“什么天人教不天人教的,老夫都没听说过!
你们止凉山庄做得什么勾当自己心里清楚,害死傅风楼不说,现在又来害青山派了!”
他一把夺过夏亭捏在手上展示的虎头图腾,冷哼一声:“就凭这一个铁片?怕不是你自己造的吧!”
说罢内力吞吐,将那铁片捏成一团。
夏亭眯了眯眼,却没阻拦。
边澜鹤劝阻道:“当务之急,是要先将诸位贤侄身上的蛊毒去除......”
白掌门一指夏亭:“他不是说止凉山庄也有人中蛊?看样子是没事了吧!
若他们真是无辜的,这等救命的法子难道不应该公布于众吗!”
又道:“青山派千里迢迢来参加武林大会,如今已死了近双手之数,今日是我们,明日保不齐就是在场诸位中的哪一个!”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再看那惨声嘶吼的弟子,那皮肉生生剥离的尸体,剑门十三峰和天龙派都开口想劝。
可惜下一刻,褚言的声音也远远传来:“你问他能问出个什么,压制蛊虫的明明是我啊。”
众人都是一惊,目光投去,便见一个金光闪闪的青年坐在树上,撑着下巴看热闹一般,饶有兴致道:“不过我可是与五毒教沾亲带故,想必白掌门也不屑于让我出手,可惜啊可惜。”
他何时上的树,竟然没有人注意到。
白掌门喝道:“你是何人?!”
褚言懒洋洋,换了个姿势半躺在枝干上:“你猜。”
边澜鹤怕白掌门口无遮拦,打圆场:“这位是万蛊王的弟子,止凉山庄一路上确实多亏他扶持。”
没得到首肯,他自然不敢把长留先生供出来,毕竟那位地位特殊,救不救人得看缘分。
白掌门脸色忽青忽白,正想着要不就低头求人时,身后人群忽然又嘈杂起来。
夏知之心头一跳,就听熟悉的甜腻笑声响起:“他不过是个毛头小儿罢了,吊几日命,该死的还是要死,怎么值得掌门失了面子?”
人群逐渐分开,自对面走出一个妙龄女子,仍是一袭青纱裹身,摇曳生姿,脚踝手腕处的铃铛声音清脆。
——阿索娜!
夏知之顿时牙痒痒,怎么哪儿哪儿都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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