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沐宸走到阮萤初面前,阮萤初不解开了口:“王爷倒是解释解释,他们错在哪了?”
“阿娘把流水席交给王妃来办,是信任王妃可以操办好府里的事,武场是吃苦的地方,席地而坐站着吃饭,甚至饿上一天也是常有的事。”
段沐宸缓和着语气,“王妃想要慰劳士兵,可他们有的是比吃不上饭还辛苦的事情,流水席只是一份苦尽甘来的鼓舞,不是通天锣鼓欢聚一堂的喜宴。”
“只要吃得好,肉够吃,他们就开心,一个垫子有或无,只有王妃会在意。”
段沐宸说完往书房走,剩下阮萤初站在亭子中。
阮萤初放下手里刚塞好棉花的布垫,段沐宸生气了,在她为段王府正要做点事情的时候他反而生气起来,阮萤初向来没被左右过想法,此时也是,段沐宸的生气打破梦境里阮萤初被他救上悬崖的别扭,她每每睡前纠缠她是好人坏人的念头有了解法。
她和段沐宸本就是天差地别的人,阮萤初只顾能离开的事就好,何患有什么负担。
“朵红,叫阮相府带来的家仆继续,能叫来多少人算多少。”
阮萤初拿起另外一块布垫,她神情自若的捏起棉花填放。
她要做好所有的布垫,让段沐宸看看她这样的人才会在意的布垫,送给段沐宸忠心耿耿的士兵后,段沐宸会有多生气。
两日的时间,阮萤初凑够需要的垫子,流水席的菜品早备好在马车中,一行浩浩荡荡的车马往武场的方向赶。
第9章
流水席在午后,阮萤初到武场时,正是点兵操练中。
“朵红,把菜品运到食堂后按我说的来。”
阮萤初备好的菜品熟食只占一小部分,剩余的都是要配合铜锅使用,桌子挤在一起坐的话,所有菜品摆好后吃东西活动起来就不方便。
她让朵红放到食堂的备菜长桌上,武场的厨子只用热高汤,到时候士兵排队来取菜,拿了就能坐下吃。
朵红叫着马车往前面继续走,另外后面跟着阮萤初的是装满坐垫的两辆,段王和王妃对峙的事传的王府一圈,嘴碎的下人背着朵红刘叔说得可欢,后面逮到教训了顿,打发走后,段王府不识礼数的都学会乖乖闭嘴。
阮萤初跟没事人一样,她瞧朵红带着车马到了食堂,叫了后面跟上,清风喊着二十来人士兵和家仆都迎过来帮忙搬东西,再把桌椅从两侧廊前搬出来支在空地上,布垫子放在回廊干净的台面。
现下没有阮萤初的事,她去到堂屋拿起诗文,等着开宴时朵红来叫她。
她不让士兵立刻拿菜坐下,等带队的人来到食堂前,朵红就请了阮萤初过去,她站在回廊边上,像是和家人聊天一样对士兵们说道:“天气有些寒凉,准备了布垫和桌椅凑起来用,大家就不必坐在地上或站着吃饭。”
阮萤初让士兵们慢慢拿菜入座,后面跟上来的就领了布垫再走,按段沐宸不屑一顾的态度来说,她要看到的是士兵讥讽她可有可无的布垫,但阮萤初发现,甚至还有条凳能坐下的士兵,也会来领布垫,坐下时脸上有轻快的笑意。
朵红和士兵们多少说起话来比她方便,朵红告诉她的是士兵们训练后肌肉酸痛,平时坐条凳没有盘坐地上舒服,现在有了布垫,比他们的卧铺还要软和一些,自然个个抢着要布垫。
阮萤初听朵红的意思,是把夸布垫的话都带来她面前,她昨天没问段沐宸的话,就是一个小小的坐垫就能让士兵溃不成军的话,我全州的士兵是有多小儿般的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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