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男人依旧是脸埋在枕头里的样子,一动也没动。
活到现在没有听过比这更恐怖的话了。
那个不正常的男人竟对自己说“我爱你啊”
。
仅仅一想到那话语对自己意味着什么,就觉得背开始哆嗦。
那个男人到底想从自己身上寻求什么,渴望什么呢。
是自己一辈子都不能认同的男同志的爱情么,还是想和自己做爱?不论是哪方面,自己都无法认同。
就性爱嗜好来说,大河内再正常不过。
从没想过和女性以外的人拥抱或者做爱。
男同性恋对自己说“我爱你”
,一想到这就觉得胸口恶心想吐。
但是自己能对青池说“我觉得恶心”
吗?能对着那个一爆发就不知会干出什么可怕事情的男人说“别喜欢我!”
吗?
但是如果憋着不说的话,那个男人会一点一滴慢慢地渗透自己。
不管嘴上说有多么不情愿,还不是打着“爱”
这种冠冕堂皇的旗号,蹂躏自己。
现在彼此还有些距离隔阂,说不定什么时候,他就会把两人间的那堵墙踩踏于脚下,无视自己的意愿,以无法预期的最糟糕的形式把自己拉拢到他那边。
不要!
不要!
不要!
大河内抱着头,在心里嘶喊着、现在要立刻逃出去,在那个男人咬住自己前逃出去。
但是逃到哪里才能能摆脱那个男人呢?难道逃了他就不会追来吗?怀着报仇雪恨的执念,一遍遍找寻自己,难道就不会被他抓到吗?
而且,自己也没有和男同性恋谈恋爱的空闲。
因为周末部长就要把他的女儿介绍给自己。
不管这女人姿色如何,单凭她是部长千金这个头衔,她就有作自己枕边人的价值,有当自己妻子的意义。
恋爱也好,上床也好,都只能是和这个女人。
无法控制自己浮想联翩。
那个男人用手触摸自己,亲吻自己……~~啊—啊—好恶心,想要呕吐。
不想看那个男人的脸,不想和他有目光接触。
大河内跑到床脚跟前,用力扯拽着锁。
只要把这个解开,自己就可以逃离这一切。
已经不再做什么过多的奢望。
只要能从这家伙身边逃离,自己就没有任何怨言。
大河内的愿望只能是徒然,结实的锁链不管怎么拉扯丝毫没有脱落的迹象。
只不过让自己的手掌摩擦的发热火辣辣地疼起来。
钟表滴答滴答的行走,时间一刻一刻地逝去。
天马上就要亮了,如果等到早上的话……装作去公司上班的样子,然后逃跑,这个办法到底有多明智无从得知。
明知这样做太冒风险,但现在急于逃走的心情焦灼着自己,无法抑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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