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他家里人带他回去了?”
沈琢说完便反应过来,“也是,哪会真让自己儿子在外面,更何况还过着年…那他以后还来吗?”
裴长渊啧了一声,撩起眼皮忘他:“你如此关心他?”
沈琢一愣:“没有,我就问问。”
“那我三五日未归,你怎么不问一句?”
那是因为他不敢。
见沈琢愣住,裴长渊轻笑一声,敛色道:“走吧。”
路上没什么人,日头正好,将影子蒙上一层淡淡的金色。
沈琢护着篮子里的豆腐,小心又大步地赶上裴长渊:“先生,先生…你等等…”
冷不丁撞上一个后背,沈琢差点摔在地上。
他抬眼看去,只见裴长渊停了脚步,见他跟了上来,便想继续走,脚还未踏出去,便感觉自己的衣袖被人扯着。
“放手。”
“不行,你走太快。”
沈琢见他眉眼微冷,哭笑不得的解释,“先生自然有自己的事要办,我怎敢问。
而且我也不敢问啊,就你那样子我问了只会让你觉得我多管闲事吧。
就算我问了,你肯定也不会告诉我吧,再说,你未归阮姨都不曾说什么,我又何必来讨嫌?”
裴长渊嘴角挂着一丝轻蔑的笑:“何须同我解释这么多?”
“自然因为你是我先……”
生?
沈琢觉得这话有些不对劲,换了个词道,“是我的老师。
况且,你怎知我未从旁打听?”
默了片刻,只见裴长渊面色稍霁。
他暗自松了一口气,只觉得哄人可太辛苦了。
他问道:“先生可还生气?”
目光落在揪着他衣袖的手指上,裴长渊神色淡淡:“勉强信你一回。”
“作为赔礼,这个给先生了。”
手心里躺着一个红色的平安符,只潦草的用了根红绳串着布袋。
“这是昨天去若水寺求的,据说经过高僧开光,十分灵验。”
“你自己留着吧。”
“我有,先生收下吧。”
沈琢放手,和裴长渊拉开距离,见后者无奈把平安符揣着,他方才再次跟上去。
梅花道有暗香扑鼻,一路落英缤纷,放眼望去,竟像是下了一场花雨。
花瓣轻轻碰了一人的肩,又随即滑落亲上另一人的指尖,像牵上了一根无形的线,将他们拉近。
沈琢回到家,将豆腐切成拇指宽的小块,用箩筐盛着放在院里晾干水分。
这几日都是晴天,不到初七,那豆腐表面便裹了一层毛茸茸的白霉,乍一看倒像是结了一层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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