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四。”
正要掀帘的裴四冷不丁被霍遥叫了回神:“在呢,少爷。”
“你…算了。”
霍遥不耐烦地敲着车壁,“回府。”
另一边,沈琢港一进门,阿烟便跟在了身后:“沈大哥,你回来啦?怎么样呀?那藕好不好?花了多少银子?”
“还好,过几日去签契书。
店里没事吧?”
“没事,反正也没几个人。”
阿烟嘟囔了两声,随后坐了回去。
沈琢正翻着账簿,手里突然一空,一抬眼便和小丫头狐疑的目光对上:“沈大哥,你怎么心绪不宁的?”
“有吗?”
阿烟展开账簿摆给沈琢看:“有啊,你翻的是空白页!
是莲田县出了什么事吗?”
“不知道。”
“啊?”
沈琢是真的不知道。
他无力地瘫倒在梨木椅上,头枕着扶手。
那些被他打算掩藏在心里最深处的东西,明明已经慢慢封住了口子,当霍遥轻轻一勾,却还是如同洪水般汹涌出来,奔腾地流经四肢八脉。
啊,好烦。
霍遥的态度,坦坦荡荡地看起来丝毫没有别的心思,反而让沈琢在这郁闷半天。
一瞬间,他仿佛被割裂成两半,一半说,藏起来吧藏起来吧,另一半又说及时行乐珍惜时间。
算了,不想了……沈琢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都抛在脑后,环视一圈道:“小白呢?好几日没见他了,还闷在书房?”
“也不是,他们科考的不是已经开始进京了吗?书堂特令大开半月,小白整天跑去那听学呢。
放心,每日我亲自接送,不会丢的。”
沈琢点点头,又检查了一遍各屋的陈设和食材。
等到第二天时,早早地起了床熬制鱼片粥。
夏日的天卯时已泛起鱼肚白,他将砂锅放在食盒里固定住,拿好玉佩后便轻手轻脚地出了门。
沉明街静悄悄地还没醒,隔壁却早已开了早市,摊贩们卖着早点,热气缭绕。
一路到了泰安街门口,人烟渐少。
宫门口不宜喧哗,在此地的小贩也零落的只有几家。
他在宫门口等了约莫一刻钟,里头陆陆续续有人往外走,沈琢便知道官员们放朝了,便将玉佩递给守门的侍卫。
侍卫唤来一个宫人进去通传,又打量他一眼:“老陈呢?今日怎么不是老陈来送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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