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名字挺独特的。”
他微侧目,似乎很认真地在注视她,“是野火烧不尽的那个野吗?”
有文化就是不一样,别人问起她名字的时候往往都是说:“你名字听起来好怪,是野人那个野吗?”
宋也扭头,盯着他漂亮的喉结有一瞬间出神。
她默了几秒,妄想给自己的名字找一个富满诗意的解释。
可,一个语气词不论怎么解释似乎都没那么美妙。
想当初她为自己的名字抗议时,宋有福同志还振振有词。
“你是我们第一个孩子,取名字这种大事怎么可能随便?你不知道,那晚我和你妈抱着字典翻了半天,挑的眼都花了。
你妈是个急性子,最后指着那个‘也’字说,就这个了,瞧着好看,写起来也方便。”
后来,她问她爸,既然是为了方便那为什么不直接叫宋一,岂不是笔划更少。
没想到,宋有福同志一拍大腿,眼睛瞪得像铜铃:“你还别说,当初我和你妈还真想过,不过咱家当年条件不好,你妈害怕有一就会有二,所以就没要这个名字。”
宋也对这套说辞只有四个字:封建迷信。
要是名字真这么有用,那她立马改成宋状元。
基于词汇量属实贫瘠,在脑子里搜索半天无果后,宋也挫败地低下头。
“不是,就是‘也行’的那个也,‘也门’的那个也。”
说完不着痕迹地引开话题,“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周叙耸耸肩:“我们两家挨这么近,早上出门的时候经常听到叔叔叫你起床。”
叫你起床……
宋也使劲攥了攥车把手,在耳朵快要发烧时艰难地开口:“我爸是有些大嗓门,不好意思。”
她垂着眼睛并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她,只听到一声轻笑。
“挺好的。”
挺好的,什么挺好的,是她的名字挺好的,还是她这么大个姑娘还被老父亲叫起床挺好的?
她当然没有厚着脸皮问出来,而是苦苦思索着该怎么回他这句乍一听没毛病,实际上很难接下去的“挺好的”
。
“周叙。”
他突然开口,打断她乱七八糟的浮想。
宋也不解地看着他。
“我的名字。”
他解释说。
“我知道。”
他又笑了:“你知道?”
宋也在心里默默翻了个大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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