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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脑补自己凑的CP过了把瘾之后,骆凡又难受了。
总有一天,会有那么一个人和白老师谈恋爱。
到了那时,白老师还有时间和他见面吗……不,不必等到白老师谈恋爱,他的病一好,一开学,他和白老师的缘分便该结束了。
骆凡回过神时,好好一根铅笔已被他削成迷你小铅笔,看得他更加难受。
难受到一个极致,他决定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
次卧里,寂静的黑暗中唯有窗台前的吊灯亮着。
白谦易出神地坐在窗前,他的影子落在地上,与黑夜融为一体。
他的膝上摊着一本书,但他已无心去读,而扔在一旁的手机屏幕仍亮着,显示出李常棣发来的消息。
李常棣:【什么意思???】
李常棣:【健检???】
那是一小时前李常棣发来的,三分钟前,李常棣又回了他一个“好”
,显然是想通了,但他也懒得再回复。
此时赵京禹和李常棣的事已被他抛诸脑后,充斥在他脑海中的净是今晚的事。
他从这事中得出一个结论──该搬出去了。
打扰刑云、薛赢双是一回事,更重要的是,一对天作之合的情人在他面前,他除了欣喜与祝福,竟开始不由自主地萌生焦虑。
他这辈子总为“比较”
而苦,可他就是无法克制自己。
别人的恋爱又快又好,为什么轮到他却无法顺心如意?为什么他遇上的总是烂人……因为他不配吗?
他需要一个人爱他,证明他,让他知道自己是值得被爱的人。
焦虑的种子始终埋在他心底,并悄悄萌芽,再不走,他迟早会陷入极度焦虑之中。
他不想让他最好的朋友们看到他那样子,太不体面了。
正此时,有人敲门。
白谦易一下回过神来,书从他膝上滑落,他喊道:“请进”
他原以为是薛赢双,却没想到打开门来的却是骆凡。
于是他忙捡起书,再装模作样地小心阖上,优雅抬起头:“怎么了?”
“我……”
骆凡深呼吸,憋了许久,最后道,“医生说我得多走动,所以我来了。”
“哦……那你走动吧?”
白谦易似懂非懂地点头,“待会走完次卧,想要去主卧也走走吗?我可以陪你进去。”
“不必了!”
骆凡忙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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