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逃避不是傅如晦的性格,更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
既然它敢发,那么傅如晦就敢看。
他抿紧嘴唇,干脆利落地点开了那封邮件。
邮件是个压缩包,傅如晦耐心地等待压缩包下载好,解压后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张高清的图片。
图片上,楚榕穿着长及脚踝的睡裙,高高地扬着手,横眉竖眼。
地上傅年将傅余搂在怀里,两兄弟紧紧地抱着对方,像是从对方身上汲取一点力量。
傅如晦只看了一眼就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他大概知道后面的照片长什么样子了,深深呼吸了一口后,傅如晦往后划了划,后面没有楚榕直接对傅年傅余动手的照片了,只有一些傅年傅余的单人照,他们或睡在脏乱的杂物间,或拿着一块面包狼吞虎咽,身上没有上辈子那些伤,但是眼神很恐惧很慌乱,一看就受到了威胁。
手机掉在被子上,傅如晦平复着自己逐渐急促的呼吸。
是楚榕吗?是她做的吗?
再来一次,就算照片上已经实打实地印上了事实,就算上辈子已经经历过一次,傅如晦还是不敢相信。
他的楚榕根本不可能是那样的人。
但是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傅如晦不会就这么相信这些照片,但是他也不会对楚榕打消疑虑。
上一辈子他后悔的事太多了,傅如晦不能再重蹈覆辙。
离他早上的飞机还有六个多小时,傅如晦想要解开心底的疑惑,只能回国自己亲自看看。
不管是照片,还是视频,傅如晦都不能完全相信。
这一次,他要好好问问楚榕,到底为什么,把上一世没有机会问出口的问题,全部问一遍。
还有这个邮件的发件人,傅如晦这次会好好查一查。
夜深月似钩,农村的夏季夜晚太寂静,所以虫鸣的声音格外的响亮。
楚榕晚上很晚才睡着,昼夜温差还是有点大的,她在外面逛了没多久就遭不住了,灰溜溜地回到小破房子里,暖融融的空气瞬间就包裹了她。
看来房子小也有小的好处啊。
傅年傅余像两只小猫崽一样挤在一起睡熟了,楚榕在旁边躺下,用胳膊圈住小猫崽一起睡。
早上楚榕是被傅年傅余窸窸窣窣的说话声吵醒的,这俩孩子自以为讲的很小声,但奈何楚榕就睡在他们旁边,小房子也就这么大,絮絮叨叨的声音一直没有结束,楚榕睡得再熟也醒了。
“怎么这么早啊你们。”
楚榕没睡醒,身上酸软无力,她软趴趴地伸了个懒腰,含糊道:“几点了?”
傅余坐在楚榕面前,歪着脑袋打量着楚榕,“妈妈,你不难受吗?”
“嗯?”
楚榕揉揉眼,“是有点难受,没睡醒。”
傅年凑过来摸了摸楚榕的额头,“你发烧了,没感觉吗?”
“什么?”
楚榕吃惊,“我一百年都没发过烧了!”
她不信邪道:“少侠再探一遍!”
傅年无奈道:“你的脸很红。”
傅余嗯嗯道:“对啊妈妈,就像苹果糖一样红哦!”
这孩子,可能是因为苹果有青的,但是苹果糖他只见过红的,所以用词非常严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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