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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儿,为师的烧鸡呢,没有烧鸡,总得有点荤菜吧,你不能趁为师腿脚不方便就虐待为师。”
“师父你以后别宝儿宝儿的叫我了,我都多大了,旁人听见以为我们是变态。”
“阿弥陀佛,莫要在乎闲言碎语,宝儿,为师的烧鸡呢。”
月华盛了一碗热粥,放到石桌上,“你被朏朏咬了腿,不宜食荤,当心感染,这几日你老人家便清清肠胃食食素罢。”
方茴不满的坐下,端起桌角一壶未开封的酒坛,“不让吃荤,给喝酒?”
月华夺过酒坛,“买米时,掌柜的送的,说是自家酿的米酒。”
他往碗里倒了一些酒,方茴捧着粥碗,贼笑,“那掌柜的是女的吧。”
“师父……”
方茴端起徒弟面前的酒碗,凑到鼻尖闻了闻,又放回去,“好酒。”
“师父为何从不饮酒。”
毕竟这人吃肉啊,什么肉都吃,毕竟酒肉不分家啊。
方茴微微一叹,“酒,乱人神智,致人头脑不清醒。
世人贪酒,一是因欢喜,二是愁闷。
为师一不欢喜,二不愁闷,无虚借酒开怀亦或借酒浇愁。”
“说得好,师父不喝,徒儿喝。”
元宵佳节,阖家团圆,师徒俩行至婺溪小镇,去了一家食肆点了两碗红豆汤圆。
小二将汤圆端上桌,方茴抢了徒弟面前那碗,“嘿嘿,师父知你不喜甜食,为师替你吃了吧。”
月华去端被霸占的那一碗汤圆,“我只是不太喜食甜,又不是不能吃,今日乃元宵佳节,合该吃一碗汤圆的,你是不是又没钱了,只够买两碗,一碗吃不饱所以抢我这碗。”
“被你看穿了啊。”
方茴咬一口勺子里的汤圆,甜甜糯糯,“为师不是没钱了,是要马上没钱了。”
“朏朏咬你一口,你不是朝朏朏的主子骊山圣母敲了一大笔钱么,钱呢。”
方茴神秘兮兮一笑,不说话,吃完一碗汤圆后,走到隔壁桌,包裹着金银条的布包袱,往正吃汤圆的鹤发老头面前一扔,“贫僧攒够钱了,金蝉钵卖给贫僧吧。”
老头一见和尚那张脸,食欲全无,“你都追到我这了……不卖给你,你不罢休吧。”
“阿弥陀佛是的是的。”
老头起身往门外走,被一个年轻俊朗的和尚拦住,月华嘴角噙笑,眼底却隐着杀意,薄唇里只吐出俩字,“卖他。”
“惹不起惹不起。”
老头丢给方茴一口金钵,转身拎起桌上一包袱金银条,嘟嘟囔囔走出门。
月华终是将自己那碗红豆汤圆让给师父吃,“那白发老儿可是擅藏宝贝的通天鼠。”
“没错。”
方茴舀汤圆吃,“万年的大老鼠,世间无数奇珍异宝都被他收去,为师早看上那钵,他死活不卖,若非看在他岁数大,师父早收了他了。”
方茴吃饱,抹嘴,碗底最后一个汤圆,推到月华面前,“宝儿,为师给你剩了一个。”
“不吃,都是你口水。”
月华说着起身要走,被方茴给摁到椅子上,他掐住他两腮,逼迫他张开嘴,雪白滚圆的汤圆塞他嘴里。
“别说为师过节不给你吃汤圆。”
放掉勺子,抱着金钵往外走,“宝儿,跟上。”
月华嚼了嚼嘴里的汤圆,甜不拉几的,见师父已走出门,街上烟火趁着花灯,满是出来看热闹的行人,一脸的岁月静好盛世太平。
俩人没钱住客栈,去了小镇边的一座小庙,庙很干净,里头没人,方茴给佛祖上了一炷香欲借用宝地待一宿。
月华在一旁煮茶,方茴召唤徒弟过来,“宝儿,这金蝉钵可追溯过去预测未来,不过千年只可用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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