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珩西走到旁边一看,果然有抽拉的柜子,在靠窗的一侧。
“底下做了柜子,这床结实吗,躺下去会不会容易塌?”
“不会。”
“那你睡得惯吗?床好像有点小。”
“睡得惯。”
晏珩西又拨弄窗帘,拉了点帘子遮住窗户,问:“窗帘摸上去好像有点薄,早上能睡好吗?光会不会透进来?”
“不会。”
“那……这里还住得习惯吗?”
没什么问题可以再问,晏珩西问出了他心知肚明答案的问题。
“习惯。”
每个回答都简短,惜字如金。
晏珩西又说:“这算寒暄过了吧。
你呢,你不问问我过得怎么样吗?”
韩琛不说话,晏珩西自顾自说下去。
“我过得不太好。”
“没有听你的话戒酒,威士忌喝得比较多,大部分在黑河的酒柜里买的。
酒柜里的酒我只喝了第一层的,剩下的没舍得开。
我酒量比较好,没有喝醉过,最多就是第二天早上醒来头晕。
酒驾出事过一次,撞坏了一辆保时捷的车灯,连夜去医院缝了几针。”
“一日两餐都有按时吃,晚饭不一定,有时是因为加班,有时被喝酒代替。
可能是饮食不太规律,胃开始抽痛,去看了医生,做了胃镜,开了胃药。
还好,不是什么大病,就是胃镜做得很难受。”
“睡眠也有点问题。
睡不着,去公司也没有精神。
我比较惜命,疲劳驾驶很危险,只能让刘秘书把没处理的文件邮寄过来,把会议变成线上视频,既省了水电,还能把写字楼分层出租。
这样下去紫铭变成远程办公也不错。”
晏珩西絮絮叨叨,头一次说了这么多的话,韩琛却不是很想听的样子,波澜不起地抛出问题:“你想说什么?”
晏珩西手指无意识地蜷起,喉头突然变得干涩,扯了扯嘴角,露出不自然的笑来:“如我所说,我好像把生活过得一团糟。
但这并不代表我不在乎。
你……你在我身边的时候一切都很顺利,你想要的我也都可以给。”
“没有人能接替你的位置。
你,可不可以回来?”
“回哪里?”
“回我身边。”
“不。”
“为什么。”
韩琛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起了别的:“晏先生如果醉着的话,我联系你可以买点解酒药,或者吹点风醒醒酒。”
晏珩西皱眉,有点听不懂韩琛的意思:“什么?”
韩琛:“我住的地方是落霞路36号筒子楼的二楼单元间,房租每个月一千五。
你呢?你住寸土寸金的富人区独栋别墅,一个月光是饮食支出就抵得上普通人几个月的工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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