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试只考一科,卷子是三篇策论和古典经义的内容,李鱼感谢自己的奋斗没有一丝浪费,她接到卷子的一刻只感觉下笔如有神。
古典经义的每句都已经深深印入她的脑海,她当下就能判定这部分是满分。
余下的三篇策论,一篇是水利修建、一篇是重农、一篇是边境防守。
还好都是她自己模拟过的课题,她只需整理一番思路便条分缕析地将文章写了出来。
这考场严禁作弊,每个人都是一小间,看不到别人的作答进度,只有巡考的官员来回走动。
李鱼答得顺手,只用了半个时辰便将整套卷子作答完毕。
此刻,大部分考生还在奋笔疾书,更有那荒废的学子在考场上抓耳挠腮的后悔,在策论上时一个大字也写不出来。
只是,院试没有提前交卷的规定,李鱼只得百无聊赖的发呆。
今年东郊坊的主考是明德坊的学政王铨,她一向以治学严苛闻名,来之前她虽然知道东郊坊学生向来考取率较低,但来来回回见到不少瞪着眼睛发呆,卷子上去空白一片的考生只在心里暗骂有辱斯文,不知所谓!
她走到李鱼这一排,又见到好几个提笔却没字的学生,脸色越来越差,直到走到趴在桌子上睡觉的李鱼面前时,她的脸色已经变成了铁青。
怎么会有如此的烂泥学子,她甚至直接想大手一挥叫来守卫将此人叉出去,却又担心影响其他学子,只恨恨地从袖子遮住的卷子边看到了考生的名字——李鱼。
考试结束,李鱼一身轻松地走出考场,却总感觉身后有一道冰冷厌恶的视线盯着自己,回头一瞧却又什么都没有了。
王铨坐在贡院上首,见到李鱼雪肤花貌后更加愤怒,这等无才空有相貌之人真真是令人作呕。
其实,这不得不有桩公案,王铨自己的相貌平平,上学时先生格外偏爱一位美貌同窗,但她认为同窗文才不及自己,当时颇多怨言,直到如今这偏见仍然存在。
她正要拂袖离开,便见到副主考兴奋地朝她走来,她与这位副主考是多年好友,只能按下心间不悦与她交流起来。
“你是不知,今日竟然有个学子在考场上睡觉,简直是不知所谓,东郊坊堕落之人太多!”
王铨抱怨道。
“竟然有这样的事,不过,说个高兴的事,上次各坊比试的魁首也参加了此次考试,就是我们书院看中的那个学子,刚刚我和她碰了面,说是考得不错,一会可一定要关注一下她的卷子!”
副主考正是上次赛事的策论巡考先生,她虽然名义上只是圣心书院的地院先生,但是其实真实身份是不愿意多上课的书院投资人,身上也有功名在的。
王铨闻言眼睛一亮笑道:“哦。
我倒是也听说了东郊坊出了个有才能的学子,却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一会我们也好先看看她的卷子。”
“姓李名鱼!”
副主考邓希言兴冲冲道。
“这考场上几个叫李鱼的?”
王铨叫过来记名的小吏问道。
“回大人,只有一人名李鱼。”
小吏翻了翻花名册回到。
看着邓希言,王铨只感觉一言难尽,憋着一口气去翻找李鱼的卷子。
还好,不过片刻就找到了李鱼的卷子,两位大人头碰着头就在贡院外审阅起了这份令人患得患失的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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