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话猝不及防被捏了一把手腕,抬头瞥他一眼,继续说:“用书架上的奖杯砸的,是我故意的。”
“之前就没打算瞒着你,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
童话表情毫无波澜的说着那晚的事,像是架无情的台词机器。
气氛骤然变得紧张,何茶张了张口,头来却只空空呼出一口凉气。
他手上的动作顿了下来,童话的这一番坦白言论交代了他用钝器重击右手臂数次,其中细节险些让他心脏骤停。
“为什么?”
何茶头皮发麻,视线不自觉的落在受伤的那条手臂上。
“因为你妈妈?你不想让她来看你?”
何茶皱起眉头,这段时间他接收到了太多之前所不知道的信息,包括童话一直以来不为人知的一面。
他不清楚童话和家人的关系如何,但也能明显感觉得到一些微妙。
“不,我……没什么。”
童话言而又止,摇了摇头看向他。
“我只和你一个人说了,这回别再告诉我哥了。”
何茶右手手指紧紧握了一瞬后放开,视线从他受伤的手臂缓缓转向他的侧脸。
半晌后轻应了一声,继续为他包扎。
“社区就地过年的通知撤了,之前封城令也解禁了。
如果你想的话,过几天就可以买票回家去。”
童话语气听不出情绪,但看他神态似乎,很放松。
“奥,是嘛。”
何茶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句。
整理好最后一块绷带放进药箱,提着它走到置物架将其物归原位。
然后像往常一样问童话:“明天早上,有什么想吃的吗?”
那晚,各揣心事的两人都想了很多。
一向作息规律的童话在那天迟迟没有入梦。
‘不,我……’他想着那时没有说完的话,反复在心里补充默念:
‘我只是……想让她更关心我一点而已……’
童话已经记不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跟妈妈之间像是隔着一道屏障,可能从爸爸过世那一年,也可能是更早。
儿时的童北北没有体会过活在象牙塔的生活,只知道家里有个痴迷学习的哥哥,和疯狂投身于工作的妈妈。
每年无论是儿童节还是生日,彭慧顶多只是留下礼物,然后登上早一班航班继续投身工作,让童北北独自享受一日快乐时光。
偶尔生日时赶上假期,能和哥哥一起在家涮涮火锅就当是庆祝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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