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岁擦着不断渗血的伤口自嘲一笑,“做蠢事的代价吧。”
“祝岁。”
“嗯?”
听到有人叫她,祝岁漫不经心抬头,窗边站着的陈迹让她瞪大了眼。
他有没有听到我刚刚的话?
他是来还手电筒的吗?
是不是更反感我了?
几十秒的沉默里,祝岁飘过无数个问题,却被陈迹一句“走吧”
打的措手不及。
“去哪里?”
陈迹从女孩错愕脸上移开,瞥过桌上沾了血的纸团说:“处理伤口。”
*
陈迹想带祝岁去医院,但这种程度的擦伤去诊所都算小题大做,最后在祝岁软磨硬泡下,他们去药店买了碘伏。
雨还在下,便利店被进进出出的人踩得到处是脚印,稍有不慎就可能滑倒。
这会在灯下仔细检查才发现两只手都有不同程度的擦伤,连膝盖都擦破了皮。
难怪当时那么疼。
祝岁坐在高脚凳看陈迹拧开碘伏,又拆开棉签,浸上碘伏之后,她毫不犹豫伸出了手,意图明显。
伤口已经不流血了,但又红又肿,还有凝固的血痂,手腕的骨节处也擦破了一块皮。
碘伏进入伤口有轻微刺痛,祝岁没忍住抽动了一下手臂,换来对方更轻柔的擦拭。
两人没说话,一个处理伤口,一个看他处理伤口,没有话题也不知能说什么。
周围人进进出出,看向他们神色各异,玻璃墙上点点雨滴蜿蜒而下。
陈迹动作很熟练,没一会儿就处理完了。
碘伏的颜色像氧化了的苹果,均匀分布在手臂上。
“谢谢你的手电筒。”
陈迹盖上碘伏,扔了棉签后才开口说话。
祝岁笑着摇头,“又没帮上忙。”
“那天的话我很抱歉。”
道谢和道歉说的一样诚恳,祝岁转过头来。
这是十八岁的陈迹,她却看到了那年在选秀节目中遗憾败北的陈迹。
他深知这次失败让他所有努力付诸东流,但他面对镜头时说的每句感谢都诚恳,没泄露一点脆弱。
前世和如今接触到的陈迹真实吗?
祝岁不得而知。
“陈迹,被女生缠烦了说话重些是应该的,为什么道歉,你只是在合理表达你的诉求而已。”
祝岁忘了手臂有伤,刚撑上台子痛的嘶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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