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午膳,宫人伺候帝后漱口,帝后起身各回各的宫殿更衣,伺候皇后的宫人需得将秦曜剩在碗里的吃食吃完,而皇后的那份自然是小松子吃的了。
至此,合卺礼才算结束。
秦曜在大明宫里洗漱完,换上便服,便想往外走,张琴拉住了她:“陛下,现下还太早了。”
秦曜歪着头看了看外头的太阳:“早吗?”
一面说着,一面坐回软塌,自己跟自己下起棋来,往日她都是这般,可今日却静不下心来,时不时往外头张望,看了几回以后,张琴便提醒她:“陛下,时辰到了,奴婢会提醒您的。”
秦曜转回了头,摸着手中的棋子:“朕又不急,朕只是看看会不会下雨。”
等了许久,张琴见小松子走到门口,才提醒秦曜:“陛下,时辰到了,该去椒房宫用完膳了。”
秦曜正觉这时日太过漫长,听到张琴的话,将棋子放在一旁站起身来,伸了个拦腰:“这么快。”
秦曜到了椒房宫,姚玉正听吴冬清点贺礼,她亦是洗漱完,换上了便服,两人今日穿的都是正红色的便服,正红色,整个大秦,只有三个人能穿,两人的便服暗纹亦是相互映衬的,两人都注意到了。
吴冬将贺礼单和未来得及盘点的合理都抬走收进了皇后的私库里,琴书让宫人将饭菜端入一一摆好,秦曜便挥手:“你们都出去罢。”
琴书看了一眼姚玉,见姚玉点了点头,领着宫人都出去了。
秦曜也看见了琴书的小动作,转头看着姚玉:“她是你带进宫的?”
若是宫里教的,断没有皇上都开口了,还要去看皇后的理,姚玉并不看她,神色冷淡:“如何?陛下不喜欢?”
秦曜瞪了瞪眼:“挺好。”
两人一顿饭便没有再说话,秦曜有些不解,成亲前两人有时也会在一块儿用膳,从没有如此冷淡的时候。
一直到坐在床边,秦曜看着不远处的龙凤红烛,似乎明白了一些,看着走过来的姚玉道:“可是大婚了,有些紧张?放心,朕跟以前一样。”
姚玉也坐了下来:“臣妾并未紧张,陛下多想了。”
秦曜皱起眉来:“你在生气吗?怎么说话奇奇怪怪的。”
姚玉见她凑过来,瞪了她一眼:“陛下瞒着我这么大的事,臣妾还不能生气了?”
秦曜明白她在说什么事,也觉得心虚和理亏,可到了嘴边,话语又是那般理直气壮:“难不成朕什么事都要告诉你?”
姚玉原本以为她会解释几句,虽然她已在姑母那儿听过了缘由,她能理解,但她喜欢秦曜的心意并不能理解。
这秦曜倒好,不解释也就罢了,一句话又戳进了她的心里,是极,秦曜是女子,对她怎会有情,帝王本无情,秦曜还是个女帝,自己定是上辈子造了孽,这辈子会喜欢上这么一个人。
姚玉生气,就将秦曜推开,自己躺进被窝:“你睡软塌去。”
秦曜走到床边,将人往床里头一推,自己躺了下来,用力一扯,将被子盖在身上:“朕是皇上,朕就要睡这里。”
姚玉抬腿就压在秦曜的腿上:“我睡相不好,你可别怪我。”
秦曜抽出腿反压上去:“你胆子不小!”
姚玉并不管她,将腿抽出挂在秦曜身上,两个人来来回回折腾得气喘吁吁。
没一会儿,秦曜从被窝里掏出一张明黄的帕子来,她左右看了一眼,没看出什么名堂:“这被窝里怎还有帕子?哪个奴才做事情这般粗心。”
姚玉成亲前是专门有人来教习的,自然知晓这是什么,一把抢过扔在地上,秦曜见她反应,便问道:“你知晓那是什么?”
姚玉以为她故意这般刁难自己,气得踹了她一脚,瞪着她:“你不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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