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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索喝完水,扑上秦峥,秦峥逗了几下,抬头笑道:“做饭这么有天赋,经常给人做早餐吗?”
他刚做了个啊的口型,秦峥吹声口哨,拉着狗绳飞一般跑出去了,挺雀跃的背影。
他快步跟上,心想这人太好哄了,让他吃美了就行,不过今天水煮鱼只是开胃小菜。
草坪上,秦峥和索索玩着握手立正的小游戏,他抛出篮球,发出指令:“投篮。”
索索已是成年猎犬体型了,威风凛凛很精干,闪电般跃起,抱住球,往天空投,他接住,往更高处投,索索高高窜起,伸爪压住球,打落了它。
他转头看秦峥,如愿看到秦峥目瞪口呆,他得意非凡:“没等到你让索索露两手,那就换我来。”
秦峥只知道索索会些基本技能,打篮球是保密项目,就为这一刻能给秦峥惊喜。
秦峥扑向索索,对它又抱又亲:“你连盖帽都会!
你可以啊,都敢伙同别人隐藏实力了,你不是我的吗!”
他自得地抱着双臂,秦峥仰头,跟他笑脸相望:“索索还会什么!”
秦峥被他拖累,这阵子睡眠很差,他很过意不去,总算又能看到这灿烂的笑容,他的心情好得要命,故意苦着脸说:“一分球勉强也可以,前提是抱起来。
抢篮板实在教不会,我个子高点,以后还是我陪你打吧。”
秦峥搂着索索问:“你出差的时候呢?”
他说:“你把我跟你排到一起出差呗,好久没跟你出差了。”
秦峥说:“我是问你在天空那边,不搞园艺了吗?”
他笑道:“不用每次都去吧,他们对流程摸得很熟了。”
秦峥就笑了,用额头顶着索索的头,跟它亲热了一会儿,再按他的方法,和索索玩起了篮球。
他回屋拿可乐,不时回头看,走过内心喧闹的前半生,或许就为了坐此庭院,享受宁静欢欣吧。
秦峥玩累了坐到他身边,接过他递上的冰可乐喝了几大口,舒舒服服地伸长了腿,突然问:“毕加索有幅画,叫《拿烟斗的男孩》,你知道吗?”
他乐了:“你认识的我,是个资深藏家,你说呢?”
秦峥说那年独游西班牙时,看了一个毕加索作品展,宣传册上就有那幅画,但注明是私人珍藏,不在展出之列,实为憾事。
他有同感,那样精美绝伦的作品却无缘亲眼一见,是全人类共同的损失,他想过,将来他老得两眼昏花,就把藏品捐去博物馆,让更多人看到。
秦峥点头,思忖道:“你年轻的时候,就长那样吧?”
画中人清秀阴郁,还带有几分桀骜感,是个美少年。
他大乐,嘴上却不饶:“你是说我现在很老吗?”
秦峥不在意地答:“我都老了。”
他扭脸看秦峥,集团子公司拿到国家颁发的一个科学技术奖,秦峥下午出席了仪式,穿得很正式,是他置办的。
秦峥总笑他精于穿衣打扮,从前年起,就让他包办行头了。
这身西装很考究,别人穿来是骄矜,秦峥眉眼英气,身型挺拔,还总有些不按常例出牌的率性,穿上它自有一种洒脱感,像他从小看熟的在南方湿热夏日生长的植物,雨后疯长得很恣意,张牙舞爪的热情,他由衷道:“老的是我,你风华正茂,真是好靓仔。”
最后这句他说的是广东话,但很好懂,秦峥看着他笑,悠悠说:“等下次在我哥家见到祸水,我问问他,能不能想办法把那幅画弄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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