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衣警察明显不信:“开枪也是?”
失去表达欲的江越:“不是。”
“那是什么?”
“你开枪做什么?”
“当时在想什么?”
“我想让一直威胁我安全的变态永远消失。”
连着被问了三个问题,江越才开口回答,为了不让警察接着问,他补充道:“我是精神病,我不清楚当时有没有被刺激发病,也不清楚我现在的精神属不属于正常人的范围,有没有法律效益你们自己去查我的病史。”
“那你现在是?”
警察思索片刻,还是不肯放弃。
“正处在亢奋和抑郁的交接点。”
江越躺下盖上了被子,“你应该知道,有精神病的病人一般身上都不止两种,我现在到嗜睡了。”
也许是最后的提醒,说完,江越的床上就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正好,医生也在这时打开了病房的门,说是病人没有过重的外伤,要转到精神病院。
便衣警察一听,打消了脑子里的怀疑,和医生要了一份病例就回去了。
再后来,江桦赶到了医院,和顾欣慈一起谢绝了所有借关心之名来盘问的警察。
闲下的江越问便了医院的所有楼层,都没有找到施泽宇的下落。
他现在连做梦都是施泽宇的那句不会有下次了,被抛弃的恐惧感每分每秒都在侵蚀着他的心灵。
像是有预感一样,江桦放开门禁的那一刻,很多人都来看了他,唯独没有施泽宇。
他见到每个人的第一句话都是:“施泽宇呢?”
所有人都在刻意回避这个话题,支支吾吾的转移话题。
纪雨婷也在同一所医院,她一听说江越可以见人了,扛着手上的石膏就来了。
“我消息闭塞,什么不知道哎。”
“那你怎么知道我能见人了?”
纪雨婷哑口无言,都快把胳膊上的石膏扣掉了,委屈的说道:“你都不关心我一下,我为谁受的伤啊!”
江越垂眸,眼底闪过一丝愧疚:“对不起,我…”
“你是想说在你心里他最重要是吧?”
纪雨婷笑笑,“我经常说喜欢你,但不是那种喜欢,直接说没关系的,我又不会生气。”
“那你帮我找一下他!”
江越的眼里满是期冀。
怎么又绕回来了…
纪雨婷望向门外,收到信号后一脸绝望,和江越打了一个下午的太极。
唐迟迟急得跺脚:“怎么办,难道要一直瞒着他吗?”
杜斌:“我也觉得,瞒不下去,还是告诉他吧,长痛不如短痛。”
许依依:“不行,时间会治愈一切,现在痛不如以后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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