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怎么这么慌,总不能是做了亏心事吧。
习惯性的将手伸到另一边,却发现上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施泽宇呢,他记得自己回来的时候累的不行,直接把人丢到了这里。
江越从床上惊起,隐约听到了厨房有煮东西的声音。
怕意识不清的施泽宇被烫伤,他连鞋都没穿就跑了出去。
厨房的玻璃推拉门后面,一个身影背身站在煤气灶前,沸腾的锅里像是在煮什么东西。
一股甜腻的味道传来,江越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凑到身旁,低声问道:“你在做什么?”
“嘘。”
施泽宇用中指压住江越的唇瓣,盯着锅里的糖浆缓缓说道:“福福要的糖果猫屋,不要让他知道。”
记忆的阀门被打开,江越内心震动,他只是嫌被猫关在笼子里太丢了,随口胡诌的,没想到被当真了。
“别做了,他可能只是随便一说,说不定本人都忘了。”
江越关掉煤气,试图把人往卧室里拉,却被施泽宇一把甩开。
“是你忘了,他不会忘。”
一句话,让喜欢的人陪坐到天亮。
熬了一晚上的糖浆终于做出了一个简单的轮廓,江越看着上面熟悉的瓦片形状,内心最柔软的地方被深深击中。
原来,说要送给他的礼物就是糖果猫屋,只是被打碎了。
这小小的轮廓都做了一晚上,那么大一个,还有兼顾考试,是做了多久。
装了那么多次委屈,数不清眼眶含过多少次泪,这一次是真的想哭。
给施泽宇盖上辈子,江越蹑手蹑脚的关上了房门。
在江桦的溺爱下,食指不沾阳春水的他连洗碗机都不会用。
想到施泽宇一直在为自己付出,而自己却连对方想要什么都没关心过。
江越决心要靠自己的力量,收拾厨房的残局,然后再偷偷跑回施泽宇的公寓,帮他把碎成一片一片的家也收拾好。
然而,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在江越手洗碗筷打碎了第三个碗的时候,睡了没多久的施泽宇醒了。
他脱着昏昏沉沉的脑袋看向了地面上碎裂的瓷片,以及白皙的手指上流出的血珠。
“疼疼疼,你轻点。”
江越盯着自己五根出血的手指嚎叫,仿佛贴个创可贴能要他的命。
“疼就不要拿手抓。”
施泽宇隐隐有些怒气,这是宿醉的表现,麻烦的是,他不记得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江越活动了一下包扎好的十指,突然来了一句:“要亲亲吗?你帮我包了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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