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孩子,和于顽不熟,扭曲字义倒是熟得很,一句话就给于顽扣上个莫须有的罪名。
于顽靠在门框上,笑出一口大白牙,“没有的事,只是她不在你旁边蹦跶感觉少了点什么,不打扰你了,再见啊。”
转身,于顽笑容收住,跟着旋梯径直上了四层,前两次他来这一层的时候,房间都是关着的,但现在船上游客被清空,于顽要进去这些房间看一看。
四层房间不多,但都很大,明家夫妇住了一个,明天一个,明家随行侍从住了两个,空了三个,还剩一个没看,是那个女孩的。
进入少女房间这件事儿还是让于顽稍稍有点不自在,毕竟从前还小不懂事的时候喜欢和展弋进柏青房间撒欢,捣鼓她的瓶瓶罐罐,把她的瑜伽垫和健身器材用麻绳拴在一起当小车,被柏青打的很惨。
房间很整洁,床品几乎没被动过,桌面也没有女孩子的常用物,如果不是飘窗上微微凌乱的毯子堆在一起,于顽几乎要认为这是才做完客房打扫的房间。
不过有大床不睡,睡小飘窗,难道是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人?
于顽停住脚步,蹲下身,衣柜前的蓝色地毯上有一小团抹开的暗色,于顽用张纸擦拭,纸上沾红,是血迹。
于顽想到自己在货舱和黑袍人交手的时候拆了根木条砸中了他,那木条扯得急,说不好可能带着钉子,于顽抬头,面前衣柜关得严严实实,他现在有一个极其大胆的猜想。
手伸向衣柜把门,有点犹豫但他的预感格外强烈,他在猜,那件黑袍子会不会被藏在里面。
噼啪!
房内突兀响起尖锐的瓷片破裂声,于顽猛地缩手起身,转过身看见裹着浴巾缩在门后的金灿,金灿怒目圆瞪,手紧紧捂住胸口浴巾,指着门口的方向冲于顽跺脚。
于顽真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出来的,明明进来的时候这里就没有人。
金灿小脸通红,手在他和门之间划拉着,意思很明显是让他滚,楼梯间也响起声音,明家侍从来得很快。
“怎么了小灿?怎么花瓶碎了?”
金灿躲在妇人背后,杏眼含泪,指着于顽发出啊的声音。
闯进门的陌生男人,只着浴巾的哭泣少女,形势好像再清晰不过了,妇人愣了两秒后开始臭骂推搡于顽,逮着于顽的衣角要把他拖去先生那里告状,于顽冤得要死,怎么解释都没用,毕竟没有人架着他让他来金灿的房间。
误会解除花了不少时间,金灿不能说话,问她的时候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泫然欲泣楚楚可怜,直到明家夫妇和荆澜生谈完事情,人多了起来才好好地回答了问题,说自己只是被突然出现的于顽吓到了。
一通解释完,天色已经黑了,于顽什么都没来得及验证但却累得要死,趴在栏杆上吐气,荆澜生也像个牛皮糖一样紧跟在旁边。
于顽回想起刚才明家一众人护着金灿指着自己鼻子骂变态流氓的时候,荆澜生进来,还什么都没听明白,就直直往自己这儿来挡在身前,还真有点像问题学生闯祸后来收拾残局的护短家长。
荆澜生盯着看他一会儿郁闷一会儿傻笑的样子,唇角也不自觉微勾,问:“你发现什么了?”
于顽回过神儿,“我在四层把全部房间都看了一遍,我在想如果还有我没看见过的人,那一定是藏在四层没下来过,然后我就进了金灿的房间,在她衣柜前发现了被抹开的血,正想拉开衣柜看的时候她就出现了。”
于顽摇摇头,“这两个小年轻,出现还真是及时。”
荆澜生盯着他,意有所指。
于顽又摇摇头,“我也这么想过,说不通,而且金灿的肩膀上没有伤,她不是那个黑袍人,但不排除黑袍人在她房间停留过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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