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幼宁点头回道:“小伤,没问题,很快就就会好。”
她在椅子上落座,把已经装好鱼饵的钓鱼线甩出去,一边询问她们这两日在做什么。
三个小娘子话题不少,说说笑笑,湘巧几人在一旁煮茶烤脆饼。
这天太冷了,寻常的糕饼冻得像个石头,咬一口还嫌硌牙呢。
把脆饼烤着吃,搭配茶水或者热的果饮,最最合适。
话题聊着聊着,难免提及苏瑾蕊。
这事闹得太大了,人尽皆知,苏家与卓家连夜告退,离开了奉泽山庄。
皇帝不会管他们的去留,而卓太后,自觉面上无光,巴不得他们快点滚的好。
以前乐萝讨厌苏瑾蕊,现在就复杂多了,厌恶唾弃又唏嘘。
“就卓尤深那个臭男人,居然也看得上。”
她撇撇嘴,难以理解。
朱伏梅看她一眼,摇头揶揄道:“县主自幼锦衣玉食,是不知道我们底层小民的苦楚。”
“你算哪门子的底层小民?”
乐萝听了就想揪她。
朱伏梅笑着摆手,道:“别说是我们家,也羡慕那些王侯呢,寻常人家,能有个爵位继承,哪有不争不抢的?”
而卓家??,一门双侯。
卓尤深不成器,是京城有名的纨绔子弟,但不能否认,他是非常年轻的侯爷。
与他同龄的很多人,现在还是世子呢,爵位尚且在父辈身上。
所以,小侯爷有这些名头在身上,有人上赶着选中他也不稀奇。
乐萝并非真的不知道这些情况,不过是实在瞧不上这人,非得骂他几句才过瘾。
轻嗤一声道:“男子风流一场,结果不过是被谈论些时日,可真是轻巧。”
这件事卓尤深与苏瑾蕊的下场显然天差地别。
苏瑾蕊连累了整个苏家的名声,她自己要想再嫁人很难了,要么去卓家做妾,要么去庵庙做姑子。
给她的选择并不多,或者说——没有。
苏家不容许姐妹共侍一夫,说起来太难听了。
而且,留着苏瑾蕊在京城,简直是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犯下的丑事,无法翻篇。
最彻底的解决方法,就是让她在人前消失。
反观卓尤深,大多人只知道骂妻妹不知廉耻,他这个姐夫反而不怎么提。
就算骂了他,也没有太多实质性的损失。
乐萝对此大叹不公。
汤幼宁听着,接话道:“他这种人,定然很快倒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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