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愁自称千杯不倒、崔锦章说自己有解酒良方,竟然都喝得酩酊大醉。
李清愁抵着额头,晕乎乎地没作声。
崔七酒品却没那么好,拉着薛玉霄射覆——射覆是酒令,不过是一种很难的酒令。
两人射覆几轮,薛玉霄全都能猜中他所覆之物。
崔锦章愈发惆怅,被气得脸颊鼓鼓的,道:“你不能让让我!”
薛玉霄忙道:“不早说,我自然让你。”
崔锦章呆了呆,醉意上涌,眼前之人形影朦胧,错觉中视线温柔似水,他气愤渐消,心中那么一点点似有若无的思念之情,居然在离别之前率先蔓延。
崔七望着她不说话,垂下头发了会愣,突然抹了一把眼睛,说:“堂堂陛下,居然不能让让我。”
说罢,他埋头大哭,宫侍簇拥上来伺候劝诫,连薛玉霄也被吓到,慌张道歉,然而崔七情之所至,不能休止,哭够了才起身,对李清愁大声道:“侯主已经醉倒,她输了!”
说罢马上高兴起来。
心情大起大落、迅速至极,旋即转身跟薛玉霄行了一个道礼,未发告别之语,径直退席出宫去了。
实在性情中人。
……
两日后,崔锦章出宫离京。
他并没有告诉太多人,走得十分潇洒,连一封书信、一个联系方式也没有留。
只是骑着薛玉霄送的一匹宝马,带着包袱细软和防身之物,径直往北方行去。
北方,那不是太过安全的地方。
常有流民、战乱,灾病。
他向世上苦难至多之处行去了。
元年冬至月,裴饮雪已有六个月身孕,他神思倦怠,行动不便,睡觉的时间越来越长。
薛玉霄常常陪伴他,抱着他读书写字、批阅奏折,就像是一条亘古不变的苍木,任由裴饮雪如蛇一般地匍匐蜿蜒。
他愈发沉重了,抱起来分量加重,但手腕四肢却没有长胖,薛玉霄很怕诞育后嗣的重量会摧折他的身体,十分温柔谨慎,小心翼翼。
害喜的症状已经消失,但其他情状却更加严重。
裴饮雪几乎不受控制地离不开她,只要薛玉霄不在超过半个时辰,他就会有一种想要流泪的焦虑,他像是一只渴望灌溉融合的兽、一条想要久久缠绕她尾巴的蛇,得了无法独立生存的病症。
他像是意志薄弱地大病了一场,非要被薛玉霄抚摸着发丝,紧紧与她相拥,才能勉强闭上眼睛入睡。
京兆冬日寒冷,太极宫已经添置了很多炭火和香笼,但裴饮雪的手还是冰凉凉的。
薛玉霄在床榻上半抱着他,握着他的手,书籍摊放在膝上,借着烛火慢慢观看。
夜半,裴郎还是醒了。
他半困半醒地,第一件事就是攀爬上她的躯体,淡淡的寒梅气息遮盖住香笼的味道。
他拉着薛玉霄的手,牵向柔软的小腹,从喉间溢出几声哽咽般的轻哼,困得晕乎乎地说:“……下雪了吗?”
薛玉霄抱着他,将对方凌乱的发丝在指间梳理整齐,说:“还没有呢。”
裴饮雪压在她身上,把那本书推挤到不知道哪儿去了,就这么趴在她的怀抱里,眼睫垂下,望着她衣衫上的针脚:“……我记得你说,下雪后,就快有大事发生。”
薛玉霄轻声道:“不要惦记这个,什么都不用想。”
裴饮雪闭上眼,让她贴着自己的小腹轻揉了一会儿,又穿过扣住她的指缝,放到胸口上。
薛玉霄会意轻揉,动作很仔细温和。
裴饮雪埋在她身上一动不动,好像已经睡着了,只有薛玉霄稍微用了点力的时候,他才忽然吸了口气,偏头咬上她的脖颈。
在力道缓和时,又松开齿列,贴着齿痕亲一亲。
东齐男子只会在生育之时增长胸部,跟储蓄营养、增加脂肪和耐力的女人不同,她们是为了在食物富足时储存营养,饥荒之时便可撑得更久不被饿死,是为求生。
而郎君们则只为哺育,所以有生长之痛。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
...
周礼大司马之职,掌建邦国之九法,以佐王平邦国。...
作为光芒大陆上威名远播的法师,西尔维娅在突破法神时候被一天外系统砸中,身陨后穿越到现代。素来避世而居的西尔维娅,在现代开始了鸡飞狗跳的生活...
伟大的汉王朝渐渐走向了末路。数十年间,人间沦为鬼域,白骨遮蔽平野,天下龙蛇纷起,竞问鼎之轻重。尸山血海之中,一名年轻的武人持刀起身,茫然四望,但见凛凛英雄犹在而汉鼎余烟未尽,孰能续之?...
核废水排放后,全球进入迷雾时代!95的人类全部死亡!迷雾虫灾异变无限台风酸雨极夜严寒,然后进入零下70度的冰河纪元。重生回到末世前一个月,萧凡觉醒增幅系统,疯狂囤积物资。秩序崩塌,两包泡面就能让绝美女明星躺下喊爸爸。别人又冷又饿冻成狗,萧凡搂着绝色美女睡觉。他和火系狼犬组队,一步步从安全屋开始,将安全屋打造成末世最大领主帝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