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有教她的办法。
蔡褚之不明白她究竟为何非要执着于找沈淮安,这日左思右想,来到她的面前,与他细数了从小到大,姓沈的带自己干过的不正当的事,用一张三寸不烂之舌,从方方面面向瑜珠阐述了,这是个人渣的道理。
殊不知,他每多说一句沈淮安的恶劣与不好,瑜珠心下便只会越笃定一分,这人,定是能帮她的。
直至费尽了全部口舌,也不见她有半分回心转意的样子,蔡储之才终于打住自己的喋喋不休,望着瑜珠无奈地撇了撇嘴角:“也罢,等你自己撞了南墙,便知道后果是什么了,到时可别哭着说我不曾提醒过你,你三哥哥对你,仁至义尽。”
瑜珠点点头,端的是一副出了事绝不找他哭诉的信誓旦旦。
蔡褚之再说不下去,点着桌子与她道:“你知道如今外头都是如何说你的吗?”
瑜珠头也不抬:“如何?”
“周家那惨遭算计的儿媳妇。”
他言简意赅。
语毕,又道:“也不知道是哪个事多的,五公主府的事情传出来后,便遣人跑了一趟豫章,说是从豫章百姓口中打听出,陈家那嫡长孙女陈婳,的确几月前因未婚生子一事遭了家族沉塘,如今她的孩子也下落不明,还说人陈家族长曾因此事到过上京,想要周家认下孩子,可是周家却不认,真真是十足伪君子的一家。”
瑜珠忍俊不禁,见他在那自说自话,心下再明白不过,他说的那个人,其实便是他自己。
“多谢蔡三兄为我出力,明日我下厨,请你吃一顿钱塘的茶果点心?”
蔡褚之舔了下嘴巴,故作矜持道:“谁告诉你就是我了?我可没那闲工夫关心你,我还有事要与你说呢。”
“何事?”
瑜珠洗耳恭听。
“周家那老祖母,听闻这些事败露之后便一蹶不振了,有些人便故意没事找事,说人是你气倒的,你说这该如何是好?”
“本来便是我气倒的。”
瑜珠坦然道,“他们想说便说。
不过能被我气倒,不也正应了那句做贼心虚吗?不然他们家怎的一个人都不出来说话,一个人都不出来为祖母向我讨回公道?这可不是仁孝之家该有的做派。”
见她这回答,是真的放下了,蔡褚之终于满意地点点头,抬脚正要走,却先在抬头的一刹那,见到了许久不见一肚子坏水的表哥沈淮安,正迈着阔步向他们这边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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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立字据
他不是好人(主男二戏份,慎买)
瑜珠猜的不错,鲁国公府家宴,除了宫中的圣人同皇后太子一家,其余稍微与蔡家沈家沾点亲带点故的,几乎都到了。
不知是不是鲁国公夫人特地叮嘱过,抑或是两家家风便是如此,宴上的推杯换盏间,所有人都只管与她谈笑自如,拿她当自己人看,仿佛从不知她的那些过往,亦从不在乎她的名声,只如鲁国公夫人所言,她是她好不容易才得来的女儿,是国公府的千金。
一群人热闹哄哄地用过饭后,便聚在厅中随意说着话,瑜珠吃了点酒,脸有些热,便悄悄同鲁国公夫人告辞,去了园子中吹吹冷风,散步醒醒酒。
她没叫云袅跟着,自己迈着步子在池子边转悠。
假山旁,沈淮安双手抱胸,看着她轻笑了一声:“你喊我过来,便是叫我来看你走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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