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看着温暖光明,却只需要一口气就能彻底失去温度的烛火。
但是秦歌,无论如何,你还是要走下去。
政治老师说,道路是曲折的,但前途是光明的。
没有关系的,就算路北川不爱你,就算妈妈不爱你,还有你自己对不对?
男子汉不要轻易放弃,不要这么脆弱。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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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来的时候,房间里还是黑的,我身上盖着被子,被子底下,甚至穿好了衣服。
路北川坐在床边上,脸部线条被烛火勾勒得更加俊朗。
看见我醒了,他立马倾身靠近。
我往被子里缩,只剩一双眼睛在外面看着他,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眼泪水又开始往外冒。
我的眼睛可能漏掉了。
“不哭了好不好?”
路北川一只手捧住我的脑袋,一只手伸进被子里,抓住我的手拿了出来,“你看,铐子打开了,不锁你了。”
路北川红着眼巴巴地看着我,像是在等我夸他似的。
铐子确实是打开了,我很开心,可是那铐子只是从中间的链子那里弄断了,还是一样铐在我手上,只是两只手现在可以分开了,不用一直别在身后了。
见我一直看着断了的铐子,路北川眼神透出些尴尬:“我不会撬这个锁,但是不把这个先弄断了,你穿不进去衣服,不好去找锁匠开锁。”
我点点头。
路北川拇指擦了我脸上的眼泪:“我下去把饭菜热一热,你一天都没吃东西了。”
我点点头。
路北川神色复杂,似乎还想说什么,或者听我说什么。
可是我不知道要说什么,我嘴巴太欠,不要开口比较好。
路北川最终什么也没说,提拉着外卖袋子下楼去了。
我在床上躺着,直到听不见路北川的脚步声了,又躺了一会儿,壮着胆子掀开被子起来。
身上的衣服明显是路北川的,我提着过长的裤腿,走到卧室门边上,又站着犹豫了好一会儿,打开了卧室的门。
外面没点蜡烛,很黑。
我心中一动,轻轻地摸着墙一路下了楼。
一楼厨房里漏出来些黄色的烛光,锅铲的动静在安静别墅里格外清晰。
我借着烛光,看到厨房边上有个侧门打开了一条缝,风正从缝里灌进来。
心如擂鼓般狂跳,我一边注意着厨房的动静,一边慢慢朝侧门移过去。
“歌儿。”
手碰到门把手的一瞬间,路北川的声音陡然在身后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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