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我告诉你,要不是因为纳瓦尔和莉莉安,我才不想来!”
奥托若有所思,“你为什么对他们的关系这样热情?”
“因为……我不告诉你。”
黎卉挂了电话,缓缓起身,走到窗边。
彼时,初春的嫩绿枝桠正在窗外轻轻招摇,午后的街道呈现前所未有的暖意。
黎卉靠在窗台上,双手合十、眼冒金星,低声自言自语:“因为,我觉得他们两位真是非常地般配呢。”
*
格鲁伯先生家的琴房内,传出中年男士的一声尖叫,又吓走了窗外的白鸽。
“这是真的?莉莉安,你决定参赛?”
格鲁伯先生笑起来,大力拍拍白绒的肩,“我就知道,我那天说的一番话感动了你。”
白绒:“……”
决定参赛是一回事,能不能持续那份决心又是一回事。
练帕格尼尼的《D大调第一小提琴协奏曲》,白绒的想法变化得很快。
半小时前:我要夺冠。
半小时后:累了,毁灭吧。
再次拉错音后,白绒放下琴,“抱歉,先生,我又重复了刚才的错误。”
这时,乐谱架不知怎么,也突然坏掉半边,歪了。
那乐谱有气无力地靠在黑色架子上,像白绒丧气的状态。
她垂着肩膀,“我不明白,为什么这一段总是记错?我每次都会不自觉拉成另一段乐章,好像改不掉这个习惯了,但我明明已经很努力在记……哎,我大概天生就是个与记忆力绝缘的人吧。”
“不,你怎么会天生记性差?”
格鲁伯先生替她摆正琴谱,“你母亲给我的信上说,小时候无论多么复杂的曲子,你总是练习一两遍就记住。”
“小时候是小时候。”
“放心,记错谱而已。
你的演奏没有别的问题,唯一的缺憾是用力过度。
莉莉安,你以前就不喜欢节制,好像为技艺的完美不惜一切代价般用力演奏,我其实有点好奇……你生活中明明不是这种性格。”
白绒没接话,正盯着琴发呆。
格鲁伯先生继续说:“别灰心,虽然技术水平停留在了三年前,但你的音乐性却随着年龄的增长而深厚丰富了。
去年出事,耽误那么多时间,技巧能不退步已经算不错。”
白绒眨了眨困惑的眼,“格鲁伯先生,我认为,最奇怪的是……失忆后,我还记得那些关于小提琴的技巧,却不记得国内那位教授是如何教给我的了。
而且,之所以记住琴技,似乎只是技巧在我的手指上产生了本能反应,有肌肉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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