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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好不热闹,身后几张折叠桌坐得满满当当的,有来晚了的人只能拼一张桌子凑合吃。
一对中年夫妇找不到位置坐,便挤到了满月他们这一桌,在他们对面坐下。
这两人不知道是做什么工作的,应当是刚刚下了夜班,嘴里还谈着工钱的事。
他们只要了一碗素米线,丈夫犹豫了好一会儿加了个鸡蛋,把鸡蛋放在了妻子的碗里。
女人露出满足的笑容,咬一口蛋黄,又把蛋放到丈夫嘴边,他也咬一口,就摇头:“你吃吧,我不吃了。”
两人一边吃一边继续聊——
“等工钱下来太久了,我明天还是去一趟红房子,看还能不能借到点。
没想到,这个药吃了还挺有效果的,我看还是继续吃吧。”
男人说。
女人像是有点不乐意:“我不吃了,你别去。”
男人有点不耐烦:“我再多找一份零工,还得上的。
也没有多少钱,比从前还是便宜多了。”
“红房子那些人我觉得信不过。
这病反正也好不了。
不过是吊的时间长一点......”
“你怎么知道好不了?说不准这次就真好了呢?”
“这药真能治好,戚家和浊水还不抢着卖?”
“你懂什么?就是这个药不贵,没有利润空间,戚家和浊水才不要。
你看看浊水卖的那个药多贵?人家就是为了赚钱,为了坑我们这些人的钱,真的好东西他们就打压,不让我们买。
我觉得那个申医生说的还是有道理的,人家是医生,知道行业内幕......”
对面的满月和戚崇衍低头听着,默契地都没有说话,彼此交换了一个了然的眼神。
等女人没话接了,只苦着个脸埋头扒米线。
戚崇衍才开口:“太太,你们说的药是......”
那女人抬头谨慎地看了他一眼,先是一愣,然后笑了:“小哥,你真吓我一跳,你长得和戚家的继承人好像呐。”
戚崇衍死了,戚家已经昭告天下他死了。
所有人也知道他死了。
戚崇衍从善如流:“是有人这么说过。”
对方可能觉得戚家继承人也不可能出现在这种粗陋的夜市里和她坐一桌吃米线:“嗐,你别听他瞎说,我是基因病,治不好的。
不过是瞎猫到处撞撞,看有没有死耗子。”
戚崇衍若有所思。
他还没说话,男人开口了:“小哥想打听治基因病的药?”
这倒不稀奇,得病的人那么多,随处是打听药和治疗方案的人,谈这个病,谈怎么治这个病几乎成为所有人茶余饭后无可避免的话题。
“我刚确诊。”
痊愈了的戚少爷张口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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