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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急之下它用锋利的牙齿发狠似的咬烂了药瓶,胶质的瓶子在雪狼锋利的牙齿之下很快就被咬破,里头的白色药片撒落一地。
但它并不知道这些要怎么用,爪子抓也抓不住那么小的药片,只能俯下身用爪子小心翼翼的戳了其中一片药,结果药片从中间粉碎成粉末,它愣了两秒,晶蓝色的眼睛里充满着茫然。
“……冬灼。”
苏隽鸣听到耳旁的动静,他努力睁开发沉的眼皮,睁开眼后依稀看见面前撒落一地的药片,还有冬灼低垂着脑袋的模样。
喘着气,颤颤的伸出手,要去拿地板上的药。
就在这时,冬灼快他一步用爪子把药片推到他脸颊旁。
他虚弱的笑了笑:“真聪明。”
就在他想就着这个姿势低下头吃药时,黑暗快他的动作一步吞没了他的意识,伴随着心脏密集的痛楚,眼睛一闭彻底失去意识,脑袋砸在地面上。
这一道沉闷的声响,却重重砸在了冬灼的心上。
不算大的房间里,苏隽鸣倒在一地玻璃碎片与药片撒落的旁边,脸色与唇色苍白得比瓷砖还要白,脸颊上刚才被玻璃碎片划伤的口子还流着血,这抹血顺着他的脸颊没过唇。
狼是色盲,它们的世界里只有黑白灰,但这抹色彩却成了冬灼视线里最深的一道颜色。
这抹颜色伴随的是苏隽鸣倒在他面前,是不好的颜色,是令它很悲伤很愤怒的颜色。
以及淡淡的血腥味刺激着它的味觉,像是一种挑衅。
仿佛刺激了它埋藏在脑海里痛苦记忆。
血,五脏六腑,到处都是。
那只沾满鲜血的手伸进了腹腔里扯出了器官。
【宝宝,爸比不行了,记住他,现在去找大爸,快跑!
!
!
!
】
顷刻间,仅有一个半月大的奶狼露出暴戾冰冷的目光,仿佛是有谁掠夺了它的占有物,低声发出悲鸣的嚎叫,随后抬起自己的爪子用力拍在玻璃碎片上。
当尖锐的碎片划破皮肉时,血从爪子上流出,浸染白色毛发。
只见它将爪子放到苏隽鸣的唇边,任由血液没过那苍白无色的唇瓣,而后目不转睛就的盯着苏隽鸣,生怕错失任何一个动静。
不知道过了多久,苏隽鸣的睫毛颤了颤。
冬灼立刻收起了眼神,委屈的低下头用耳朵去蹭他的脖颈,发出呜呜声:“……冬灼怕怕……”
忽然间,房间门被从外头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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