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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净澄望着窗外出神,朦胧夜色也掩不住这些建筑物天然的气势。
不亲眼见到,普通人可能都想象不出这样的生活。
权势、财富的诱惑,少有人能抵抗。
这样想来,书里作者塑造的他心态失衡也符合逻辑。
本该活在锦绣堆里的人,却过得穷困潦倒;鸠占鹊巢的人受了这一切,还落得个干干净净。
争取自己的权益错了吗,错在不是主角而已。
“下车。”
不耐烦的声音,沙哑中气不足。
闻言,方净澄先是若有所思地扫了眼沈晖裆部,没等他察觉不对立马作出怯弱的模样,也不敢应声只慌乱伸手去推车门,却因为不知道怎么操作显得窘迫,短短十几秒小巧的鼻尖已是沁了汗。
沈晖盯着方净澄侧影,神色复杂,隐隐透出戾气。
无视方净澄的无助,自行先脱离了这片狭小的空间,等到保镖见势不对,帮方净澄开了车门时,沈晖早进了主楼的大门。
客厅里,沈老爷子端坐在沙发上,注视着门口方向,面前的案几上有泡好的茶和点心,陈管家在他侧后方恭敬侍立。
候在门口的女佣将方净澄引进去,面上带着得体的微笑。
方净澄低垂着头,并不敢好奇张望。
此时客厅里很安静,沈晖在单人沙发上坐着假寐,像是懒得理会这件事。
而沈老爷子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缓慢映入眼帘的少年,清瘦漂亮,毫无攻击性,很像他的母亲。
沈老爷子:“坐。”
这话是对方净澄说的,苍老威严的声音自前方传来,方净澄才抬头看他,他的爷爷沈柏岩。
这个七十多岁的老人看起来却比沈晖还要精神得多,身形挺拔。
方净澄早已悄然酝酿好情绪,此时眼圈已经是微红,嘴唇嗫嚅几下不知道该说什么,像极了饱经曲折终于得以见到亲人的模样,看不到一点怨怼埋怨。
当年的事,终究怪不到这个孩子身上。
沈老爷子叹了口气,放缓了语气:“坐吧,以后这里就是你家。”
方净澄点点头,拘谨地坐到他对面,等着对方再说点什么。
沈老爷子:“清宁镇的事不用放心上,回头让人把你户口一起迁过来,你安心等开学就好。”
方净澄闻言眼睛先亮了下,而后又有些踌躇忐忑,紧了紧放在腿上的手:“您都知道了呀。
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
沈老爷子:“这种小事算不得麻烦,你应该有挺多疑惑。”
确实,如果不是提前知道了剧情,现在的他肯定一头雾水。
从小他只以为自己的父亲早就亡故,母亲从未主动提及过从前,每每他问起总会引得母亲情绪失控,后来也不敢再问,只知道母亲的过去大概是很不好的。
方净澄如实道:“我不知道我还有其他亲人。”
沈老爷子看着方净澄明澈的眼,又看了眼右侧坐着的沈晖,一时有些怒气上涌,面色难看几分:“你父母当年闹了矛盾,你母亲一气之下带着你走了,再也没和我们联系。
我们找了许多年,最近才有你消息。”
家破人亡在他嘴里只是闹矛盾,显然是准备含糊过去,方净澄心下冷笑,也没再追问,点点头表示知情。
“可以不改姓名吗?这是妈妈留给我的。”
除却记忆,只有这个名字是被用心赋予的。
书里的他回到沈家后同样没有更名改姓,只不过用了更激烈的方式反抗。
在沈老爷子眼中,面前少年的所有情绪都无法隐藏,是个很好控制的人,看着少年紧张不安的模样,他略一沉吟看向沈晖,在这个话题上作为生父的沈晖应该有发言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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