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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始至终没人问过她的意见。
这顿晚餐结束,温瓷驱车回自己的住处。
夜幕下玻璃搭建的温室泛着蓝荧荧的光。
白天有人打理过了,这会儿满室玫瑰都娇嫩欲滴。
露珠剔透,从饱满的花枝肆意滚落。
温瓷踢开高跟鞋,扯过一张摇椅躺了上去。
玻璃顶,能看到靛蓝色的夜空。
她眯起眼,大概白天太累,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一场梦来得突然。
梦里是数天前,她与薄言在车里的那场对话。
他们鼻尖相抵,气息混在一起。
薄言没再问那句“有没有想过他”
,他沉默着,微微仰头,鼻尖顺着她的鼻梁、山根一路蹭到了眉心。
而后轻轻吻她的眉眼,脸颊,耳垂。
潮湿的气息兜头而来,就像身处雨季的玫瑰园。
温瓷同样仰起头,她慢慢接近他,闻到了冷松的清冽。
即便含着他的喉结,她也觉得他身上有股挥散不去的清冷感。
越是拒之千里,她越想要掌控。
大概是梦,所以一切发生得毫无缘由。
他们之间似乎不再有三千多个日夜的隔阂,不再觉得陌生,也不需要质问与和解,只要简简单单一个眼神就能放下所有奔赴到一起。
在他进入的那一刻,她觉得荒诞到了极点,也满足到了极点。
在某个让人忍不住尖叫出声的时刻,梦醒了。
梦里还在滚烫,夜却是冷的。
上下一秒的巨大落差让温瓷觉得不适。
她望向一成不变的安静夜空,忽然觉得胸口空空荡荡,仿佛连呼吸都有了回音。
身体还有一些潮热,她起身,花了好久才回到现实。
自谈完方案以后,她和薄言似乎再没联系过。
手机不合时宜地震动起来。
温瓷看到几条新消息。
半小时后,她出现在住处附近的路口。
过了立冬,风忽然就凛冽起来,露在外面的手臂被吹得冰凉透骨。
温瓷拿出手机快速打字——两分钟内不出现,我走了。
消息还没发出,一辆雾霾蓝跑车疾停在她面前。
温瓷把手机丢回包里,从副驾落座。
见她坐稳,驾驶座上的年轻男人侧过身,贴心地给她扣上安全带。
一碰到她冰凉的手背,又够身去后座拿她的专属披肩。
温瓷任由他给自己披上,窝进座椅,而后提醒:“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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