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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湛习武多年,自是有所警觉。
刀刃还未靠近,许湛身子一闪,一掌击在卫元祁胸膛,趁着卫元祁连连败退身子不稳之际,欲从他手中夺过配刀。
卫元祁手腕一旋,躲避开来,反手钳住许湛手臂。
一眨眼功夫,白副将率羽林军已将许湛团团围住。
众大臣猝不及防,皆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住了。
许湛下蛊没害成霍澹,此时霍澹醒来,加之去了荒山的姜子真一行人回来,他便知道事情皆败露无疑。
尽管如此,他还是想搏一搏,求得一线生机,然而此刻却被四把刀架住脖子。
“此人贼胆包天,给朕下蛊毒,并伙同许太后、许明嫣将脏水泼到赵贵妃身上!”
霍澹怒目而视,扫过在场每一位大臣,尤其是适才跟风囔得最厉害吏部尚书,道:“朕知道诸位爱卿忠心,一腔热血被许湛利用,朕不怪罪诸位。”
罗太医道:“陛下并非染了风寒,而是楚蛮的一种蛊毒,名唤子母蛊。”
全场哗然。
霍澹道:“姜少卿,你与台下的诸位大臣说说,你们都查到了什么。”
姜子真躬身,转而对台阶下的众位大臣道:“陛下差本少卿秘密前往许氏祖宅,在那边荒山猎屋中,发现了数量众多的私铸铜钱。
其中包括一大批渝字印的私铸铜钱,系去年本少卿所暗查的渝州刺史贪墨私铸的铜钱为同一批。”
高全盛在霍澹身后,双手呈上来一封血书,以及两张带血渍的信纸。
霍澹接过,道:“此乃纪永升的绝笔血书,其中详实交代了他与许湛是如何从各项工程中牟利;而这两份信纸,则是纪永升儿子罗列的证据,至于他人,在途中被许湛追杀,至今昏迷不醒……”
“陛下——”
霍澹话未说完,不远处传来季扬的声音。
季扬浑身染血,被掌心握住的腹部血流不止,他体力不支,拖着沉重的步子跌跌撞撞朝前方走来,好几步都险些摔倒。
“陛下,臣寻到证据了!”
季扬用尽全身所剩无几的力气,大声喊道,生怕霍澹听不到。
满是鲜血的手掌从怀中拿出一沓纸,季扬在空中一扬。
自从许明嫣与他说了许湛将重要东西都藏在书房书架上的格子中后,季扬便即刻赶往丞相府想先一步寻到证据,快些回宫将证据交到赵婳手中,即便霍澹未醒,只要有了这些证据,赵婳就不会被那群大臣紧紧相逼。
悄悄潜入丞相府,季扬按照许明嫣所说,寻到一沓许湛亲手写下的所有贪污数额和细则,他正要出府,却被护卫和许湛儿子发现了。
季扬拼死护住证据,与那帮人搏斗许久。
他孤身一人前往,本就有伤在身,面对一众护卫,根本就是螳臂当车。
他重伤逃出丞相府,腹部挨了两刀,他感觉身上的血快要流尽,但是一刻也不敢耽误,急急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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