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整个京城上下,无人敢得罪的存在。
周围的姑娘都抖成了个筛子。
沈星颂面色冷峻,只乜斜了地上之人一眼,步子直直从那一个个身躯上迈过,走到帐子前。
香气袅袅,如云似雾,一下扑至男子面颊之上。
廉价的脂粉香、温和的檀香,还有……少女身上清甜的香气。
她倒在佛子怀中,脸颊红扑扑的,似乎失去了意识。
一双手却紧紧揪着那佛子的衣领。
看着眼前的女孩,沈星颂的眸光终于柔和了些。
他目光掠过帐后的镜容,眼底带着些许疑惑。
镜容目光平静,与他对视。
“她中了药。”
听着对方的话,沈星颂顿了顿,须臾,伸出手指将少女额前的碎发拨至耳后。
她的脸颊果真很烫。
一阵更猛烈的愠怒之意,登时冲上沈星颂的心头。
他攥紧了手,忍住想杀人的冲动。
冷声问身后:
“可有解?”
妈妈哆哆嗦嗦:“有是有,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需……需要一名男子,与这位姑娘行阴阳之事……”
这话说完,她忍不住看了沈二爷一眼,须臾,又小心瞧了瞧纱帐后的镜容法师。
妈妈常年待在风月场,旁人愚钝,她却能一眼看出来。
不知这晕倒的姑娘是什么来历,屋里的那两位,都对她有意。
一个是明目张胆的偏护。
另一个……
她再度望向帐后之人。
明明是药物发作最烈的时候,他却能装出一番云淡风轻的模样,微垂着眼睫与袖摆,神色淡漠。
听完她的话,佛子忽然抬眸。
清冷的声音,犹如从雪山汩汩落下的泉。
“我有解。”
青衣男子一怔,想起来镜容精通医术。
下一刻,立马对身后道:“取纸笔。”
待笔墨备齐,他这才发现,镜容手里的伤口。
殷红的血打湿了他的衣摆,可怖的伤口像是经历了好几次创击,横竖纵横,最深处几乎要翻出肉来。
沈星颂震愕,忍不住皱了皱双眉。
镜容却不以为意将沾满了鲜血的金簪放至一边,他似乎感觉不到手心处的疼痛,亦感觉不到药物的发作。
略一挥袖,沾了血的衣袂拂过桌角。
看得身后的阿福倒吸了一口凉气。
不过顷刻,他便将药方写在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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