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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大人物没必要把她骗到据点来做一些不好的事情,她没必要把人家想得太复杂,他只是个单纯的变态罢了。
在她原本的计划里,她要将剩下的两个人渣约到同一个游乐园里,通过一些巧妙的机关将人杀死,让自己完美脱罪的。
只是,那个男人却对她的计划嗤之以鼻,他勾起一抹说不清什么情绪的笑容:“日本这边有不少有趣的人,小姐要是这么做的话,我给您的建议是还不如装作神经病人去当街杀人呢。”
“小姐,相信我,您是一个很有天赋的人,那些麻烦的诡计不适合您,您应该更加直白、更加暴力、更加无情地亲手了结仇人。”
他站起身,走到雾岛清身后。
他单手撑在吧台上,俯身贴到她的耳边,轻声道:“当感受到仇人的生命在手中消散,想必您也一点能感受到无比的畅快。”
“更加……疯狂一点吧。”
他走了,只在吧台上留下了一个黑色的小皮箱。
雾岛清静坐了好一会儿,什么都想了,又好像什么都没想。
直到有客人走进了咖啡厅,她才猛地惊醒,拿起吧台上的小皮箱离开了。
她等了整整一天,没有在新闻里看到任何有关碎尸的报道。
她下定了决心。
……
“警官先生,你们总是这样,在该出现的时候不出现,不该出现的时候又突然冒出来。”
从回忆中挣脱,雾岛清的语气听不出喜怒。
她仰望着天边洁白的云彩,沉静的黑眸里闪过不舍与怀恋,无意识地呢喃了句:“我不想死的。”
真是卑劣啊,哪怕已经连灵魂都裹上了肮脏的腥臭淤泥,她还是想在这个世界苟延残喘下去。
她不想死的,可是,她不能不死。
她必须以连环杀人案的凶手的身份死去。
只因为那个青年说,如果她不认下罪名,想来她的哥哥会很乐意替她承担这些。
“我无所谓你们兄妹两个谁去死,只要让这个案子快点结束就行,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比起初见,青年的声音有些烦躁。
“唔哩唔哩唔哩!”
警笛声从远方传来,红蓝的灯光在远处的街道时隐时现。
“警官先生,今井泊、淡岛河川、河野大江都是我杀死的,凶器就是那些千本针,千本针上涂抹了可以令人麻痹的药物,千本针和麻醉剂都是从黑市里买的。”
“我已经没有资格再活下去了。”
她听到了电话里传来的男性的喘息声,急促的脚步声在空荡荡的安全通道里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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