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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泽瑜”
的指甲深深嵌入掌心,整个人仿佛被劈为两半,一半裹挟着无限怒火与心寒,另一半则飞速思索着该用?何种神情?才能既不让皇帝觉得?他心机深沉又不触怒皇帝。
他喉结滚动两圈,紧闭双眼,却仍有泪水从眼角落下:“父皇一定要如此残忍吗?那是教养儿?臣长?大的长?兄啊,纵使国法在前?,不容情?面,儿?臣又如何能在一息之间将所有情?感?尽数割舍啊?”
“纵然他行差踏错,有千般不是,可父皇,他也是您的骨肉,求父皇至少也看在天家颜面的份上给儿?臣们留些仁慈吧。”
“赵泽瑜”
伏在地上啜泣不已,衣袍之下能看出比之一般少年人更为单薄的身形,皇帝瞧了半响,神色莫辨,什么也没说,便让他下去了。
没过几日,一道旨意下来,将芳素挂到了一个无子?无女的六品官名下,随那六品官姓尹封尹芳素为安王府滕侍,紧接着,皇后又召芳素与苓韫前?去觐见。
想也知道,绝无什么好话。
“赵泽瑜”
狠了很心,带着苓韫在外面玩了一个时辰的水,不多?时苓韫便发起热来,请了太医。
赵泽瑜同“赵泽瑜”
一起看着那太医为苓韫行针开药,苓韫小脸通红,难受地在床上蜷缩着,却安静极了。
这段时间以来虽然“赵泽瑜”
有意尽量避免苓韫接触到外面的流言蜚语,可苓韫却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不再?吵着要父王母妃,平日里安静得?愈发让人心疼。
“赵泽瑜”
这段时间筋疲力竭,也没有多?少时间陪着苓韫,今日带着她玩却是要故意让她生病,何等荒谬?
赵泽瑜啊,你可当真是无能又窝囊至极啊。
芳素倒的确是个极为聪明的女子?,从入府起便完全将自己当做了一个普通的内眷,此刻在一旁帮忙照顾,见到“赵泽瑜”
便极为自然地迎了上来。
“赵泽瑜”
正心乱,勉强分出些心神对她道:“你是我府中的人,苓韫不去,皇后必定对你多?有冷嘲热讽,你只不必多?管她,她想来也不会太过分。
若是实在过分,便也告诉本王,无需一味做小伏低。”
芳素浅淡一笑:“殿下不必担心,我等女子?向来活得?艰难,不至于?连这点气?都受不了。
妾身明白,苓韫还小,这些事便让她能避则避。”
在这身体里的赵泽瑜也不禁重新打量了一番芳素,这倒是个玲珑心思的女子?。
“赵泽瑜”
不涉风月,又素来不同人交心,面对她的善解人意反而有些不知如何接话,半响才道:“你还有何想要本王帮你办的?”
芳素愣了一下,没料到这几日看着城府颇深的皇子?竟还有这般青涩的一面,没忍住唇边笑意。
赵泽瑜:“……”
这般丢人的一定不是自己。
芳素迅速收拾好脸上神色,才正色道:“妾身父亲传下来的染布坊殿下一帮妾身夺回,那个负心汉,殿下也为妾身报了仇,妾身如今是这安王府中的人,自然同安王府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殿下答应过妾身的事都办到了,那么妾身也自会为殿下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毕竟妾身腹中的孩儿?还要仰仗殿下。”
“赵泽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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