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严予恬震惊地看着对面两个人,一副吃瓜吃撑了的表情,总算是明白过来戚宣为什么踢她,立即找补道,“我就说,你家明明在隔壁,我还以为你发错地址了呢。”
她用沾着虾油的手左右晃了两下,指着对面两个人,问:“所以……你们现在是同居了?”
“没有。”
戚宣假模假样地否认道,“等我家水管修好……”
“他睡客房。”
池谨将手里的虾吃完,打断戚宣的话补充,“在一楼。”
严予恬立即露出来了幸灾乐祸的笑容看着戚宣,好容易才没真的笑出声,从桌子上拿了一串红柳羊肉递给池谨:“你尝尝这个,我家阿姨这个做得一绝。”
任秋安同严予恬来池谨家里,主要目的也并不是吃这一顿饭,几个人闲聊几句,吃了一些东西之后,很快就将话题带回了几个人碰面的主要目的上。
“跟我说说今天的情况吧。”
任秋安摘了吃小龙虾用的手套,丢进垃圾桶里,将剥好的小半盘虾肉推到了严予恬面前,“安樊说今天晚上暂时没看有什么异常,你确定是他?”
提起这个院长,池谨顿时就没了继续吃下去的心情,也将手套摘了,闷声说:“是,连戏都不会演,随便诈了一下就露怯了。”
塑料手套的封闭性没有那么好,就算是戴了手套,池谨手上也沾了些油,他又抽了张纸巾擦手,拿着纸巾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擦过去,戚宣盯了一会儿,拿起手边的酒杯喝了半杯酒。
他移开目光,才接着池谨的话说:“这会儿可能还没想明白自己应该有什么动作,我猜他也没胆子联系老爷子的人,盯紧一点吧,实在不行,找个他上班的时间,让安樊翻进去他家看看。”
提起安樊来,任秋安就感觉头疼,露出一副一言难尽的表情:“他本来做事就没个轻重,你还拱火,就他那三两下拳脚,真让人逮了,那可是非法入侵民宅,证据确凿,不是上次被人陷害的情形了,我可不是回回都能把他捞出来。”
“那怎么办。”
戚宣问,表情像个小混混似的,“我亲自去翻窗户?总不能放着不查他吧。”
任秋安很头疼地说:“你……为什么老想着翻窗户?能不能给你的律师一些信任和时间?我会帮你查清楚的。”
戚宣加夹了一块鳕鱼吃,笑着看向任秋安,没说话,用胳膊肘碰了碰池谨,意有所指地说:“能吧?”
这下任秋安明白了,着急的人倒是有,但并不是戚宣。
他就说,两个人合作这么久,戚宣之前也没干过这么冒险又没有什么收益的事情,合着是人家小情侣打情骂俏,连累他插在中间一个头两个大。
任秋安忍住冲戚宣翻个白眼的冲动,提起真正关键的问题:“不过就算最后我们查到了证据,你打算怎么办?池先生母亲的那个案子已经过了追诉期了。”
“贪污、受贿、非法转移资产……”
戚宣数了几个罪名,“他的过错也不止那一件,总有一条能钉死他。”
他冲任秋安眨眨眼:“我特别信任我的律师。”
查这件事情也没有什么用,池谨听到现在,忽然明白了今天戚宣带他去中心医院的用意,原本戚宣应该是并不需要查这桩陈年旧事的,所以才明明他有无数机会去调查这个院长,却一直拖延到今天才动手。
而现在他花了心思费了力气,总不能是闲着没事做。
他微微转过有点视线,去看戚宣,后者正收了冲任秋安露出的笑,垂头处理一只皮皮虾,骨节分明的手指被包裹在塑料手套中,一点一点将虾壳剥掉,池谨盯着看了一会儿,看到戚宣终于将一只虾整个的剥好了,而后那只手就忽然在他的视线范围里放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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