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约中察觉有一束目光始终存在感极强地落在她脸上，她转眸，又一视同仁地笑着对路余白摆了摆手：“拜拜，路老师。
哦，忘了说，你穿这套西服很帅！”
“……”
路余白薄唇淡抿，似笑非笑地哼了声，抬手搓了搓后颈。
耳后被手指遮盖住的那片皮肤，透出一层不自然的红。
*
薄晓跟苏禾上了保姆车，刚一坐稳，苏禾就塞给她一份采访提纲。
“先看看提纲，准备一下，现在去换妆造。”
薄晓点头，靠在椅背上，翻开了怀里的文件夹。
苏禾坐在她旁边，用微信处理着工作，好半晌，才收起手机，突然问了句，“你刚才打算请他们两个一起吃饭？”
薄晓看得正认真，闻言愣了一秒，才点头，“对啊。”
苏禾：“可我怎么听芃芃说他们两个是分别、单独约你去吃饭？”
分别和单独两个字被她加重了读音。
薄晓眼睛落在提纲上，心不在焉道：“只是凑巧碰到了一起而已，他们两个关系还挺好的。”
苏禾扬了扬眉：“是吗？”
“嗯。”
薄晓翻过一页纸，突然眉飞色舞道：“你不知道，我们录节目时，他们俩连下个楼梯都要并排走呢。”
“是……吗？”
苏禾错愕地反问。
薄晓抽空抬了一下眼：“你也觉得很神奇对不对，我都没见路余白跟谁这么自来熟过，我走在他们俩中间都感觉自己多余！”
不是，你走在哪儿？
他俩中间？
哦，那就不奇怪了。
苏禾瞬间收起自己前一刻的错愕，哭笑不得地点了点头，“嗯，是挺神奇的。”
做专访，拍照，等忙完收工已经快晚上九点。
薄晓回到家，先给葫芦开了个罐头，蹲在旁边看着它狼吞虎咽地吃完才去洗澡。
等彻底躺下来时已经是十一点多。
薄晓脸上敷着面膜，翘着二郎腿，解锁了手机。
先回复了几条未读微信，和姜凝聊了会天才点进朋友圈。
手指漫无目的地快速向下划拉了两页，薄晓眼前一闪，突然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立刻拖着页面拉回来，看到路余白发了张自拍。
自拍里的男人穿着上午那套白色的高定西服，头发被抓成随性的模样，下颌线锋利俊朗，漫不经心地瞥向镜头，唇角勾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漆黑的瞳仁让人想到山巅上冰冷而纯净的积雪。
是张可以随便放在杂志上的照片，随性，却有格调。
自拍没有配文案，只配了一个让人猜不透含义的句号。
薄晓浅淡地回忆了一下，路余白发朋友圈的频率似乎并不高，上次发朋友圈还是请她帮忙照顾花菜那天。
而这两次也是他唯二的两次发自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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