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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见导演时,程导只说让她与惊喜飞行嘉宾合作一个影视片段,并没有说那位惊喜嘉宾是谁,她也没问。
她在意的是这个机会,与谁合作对她来说都没差别,再说,她也没资格去干涉。
眼下,薄晓才隐隐约约地意识到,原来这个惊喜嘉宾就是路余白?
路余白眉梢微挑,似乎也有点意外,“薄晓?”
帽檐遮掩,看不分明他眸中情绪,薄晓听到他微不可查地笑了声:“好巧。”
几分漫不经心的意味。
薄晓心中的感叹号在这片刻之间已经变成了句号,平静而客气地对他笑了笑,“路老师好。”
灯光明亮而冷锐,骤然的沉寂,他周遭的气场好似冷了一分。
片刻,路余白才意味不明地挑起唇角,“不用这么见外,叫我路余白就行。”
话落,他率先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编剧忙跟上,同时对薄晓笑了笑:“我们去排练室边排边讲。”
薄晓点头追上。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往排练室走,薄晓落在后面,和最前方的路余白落了很远的距离。
中间隔着好几个人,她依然能清晰看到他的背影,脑后短发修剪利落,脖颈修长,白衬衫和平直宽肩互相成就。
到了排练室门口,助理和工作人员留在外面,只有薄晓和编剧跟了进去。
偌大的排练室,四面都是镜子,中间是宽阔的场地,只在靠近门的一边放了张沙发,沙发前是茶几,旁边散乱放着把椅子,而对面墙角处则摞着几个凳子。
“坐吧。”
编剧掩上房门,路余白没什么情绪地开了口。
薄晓看了眼沙发,下意识地往椅子旁边走,下一刻,路余白已经拉过那把椅子,坐了上去,漫不经心道:“女士坐沙发。”
薄晓慢了一步,被编剧拉到沙发上,恰好和路余白坐对面。
视野里是他微垂着的手,骨节分明,手背白皙,手指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在膝盖上轻蹭了下。
薄晓低头从包里掏出剧本和笔,没留意到那只手随即又抬起,很没必要地扶了下帽檐。
当帽檐下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不着痕迹地看向她时,她已经习惯性地按着水性笔的弹簧,垂眼看起了剧本。
编剧拿来了完整的剧本初稿,短时间内把完整剧本读完属实很赶,于是她将完整的故事情节大概讲述了一遍,又重点剖析了一下表演片段中的人物情绪。
大概聊了二十分钟,手机响起,导演找。
她抱歉地跟两人知会了一声,拿着手机出去。
“咔哒”
一声,房门落锁,宽敞明亮的排练室瞬间陷入沉寂。
因这沉寂,排练室变得更空。
一分钟,两分钟,迟迟没人说话,排练室又渐渐变得很满。
被沉默的压抑和淡淡的尴尬填满。
路余白交叠的长腿分开,目光再次不着痕迹地落到薄晓身上。
从她蓬松的发顶,慢慢向下,漫过她长而浓密的睫毛,线条漂亮的侧脸,落到她那饱满的、微抿着的唇上。
乍然地共处一室,或许她也有点不自在。
路余白清了清喉咙,自认为绅士地主动开口:“做了这么多标注?”
“……”
意外的沉默。
他听到自己的话音缓缓落下,落在地面上摔了个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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