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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身份有地位的人,都不会亲自动手剥庵波罗果。
可谢无度连眉都没皱一下,似乎甘之如饴一般,在一旁的铜盆里净过手,便拿了颗不大的庵波罗果剥开。
粘稠的黄色汁水,顺着他指缝淌了满手,实在难看。
刺痛了谢迎幸的眼,他待谢慈,到底为什么能这么好?谢慈到底有什么值得他这般对待的?
谢迎幸垂了垂眸,又颤声唤了句:“阿兄。”
谢无度将果肉用小刀切成小块,送到谢慈跟前,又净了手,用帕子擦干净,终于抬眸看她,只是眸光冷厉,毫无温度。
“郡主叫错人了,本王可不是你的兄长。”
谢迎幸心头微颤,他……竟然这么绝情吗?
“阿兄说笑了,血缘亲情,岂是能轻易割舍的?阿兄定是在生幸儿的气,都是幸儿不好,幸儿方才惹慈姐姐生气了。”
谢无度淡淡道:“郡主既然知道自己站在这儿便惹我家阿慈不高兴,为何还要站在这儿多费口舌?”
谢迎幸咬着下唇,脸色难看,“幸儿告退了。”
她灰溜溜地离开,众人看在眼里,皆是震惊。
如果说先前他袒护谢慈还不够明显,那现在他的态度简直明显得不能再明显了。
谢无度根本就不认谢迎幸这个妹妹,只认谢慈,今日来赴宴,恐怕就是来为谢慈撑腰的。
一时间,大家你看看我,我瞧瞧你,心思各异。
原以为谢慈没了靠山,如今看来,大错特错。
比起长公主这靠山,谢无度这座靠山可更令人畏惧。
毕竟长公主虽于社稷有功,得陛下敬重,可谢无度却是手握重权。
更何况,谢无度做事一向手段狠辣。
……
赏花宴的后半程,那些原本想看谢慈笑话的人都耷拉着脸,像斗败的公鸡。
她们都在想一个与谢迎幸同样的问题,她谢慈到底凭什么?
从宫里回来的马车上,谢慈眉弯眼笑,心情大好。
“还想看我的笑话,哼。”
谢无度笑问:“阿慈可满意了?”
谢慈点头:“十分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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