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慈抬头,还记得田杏桃,有些意外。
她在这贵女圈里一向没什么人缘,那些女子们,要么是她瞧不惯她们,要么是见她盛气凌人,不敢靠近。
在这大家对她避之不及的场合,眼前这娇小可爱的姑娘竟然上赶着要坐她身边。
她自是颔首:“你若不介意,便坐吧。”
田杏桃点点头,在她身侧坐下,露出个笑容,梨涡浅浅。
“不介意的,多谢……谢姑娘。”
她差点要叫郡主,想起谢慈如今已经不是郡主,及时改了口。
谢慈撑着下巴盯着田杏桃,忽地笑起来,“你面孔瞧着生,说话么听着也不像盛安人。”
她一笑,如那枝头红梅似的,田杏桃脸上一红,低下眉眼,嗫嚅道:“我阿爹是去岁才被提拔至盛安来的,从前他一直在福州任职,我与我阿娘也一直在福州生活,所以我还不太会说官话。”
“是……挺难听的。”
她为这事儿受过些嘲笑,后来再有这样聚会,便不怎么与人说话了。
谢慈眉头微皱,诧异道:“不难听啊,挺可爱的。”
“是么?”
田杏桃睁大了眼睛,巴掌脸上写着难以置信。
谢慈点点头:“对呀,谁说你说话难听的?她们啊?那你可千万别放在心上,你若是信了,那才是大傻子。”
田杏桃梨涡更深,“谢谢你。”
她心中对谢慈更有好感。
谢慈便与她闲谈起来:“你叫什么名字?”
“田杏桃。”
她有些不好意思,因为杏与桃二字放在一处,先前也被人笑话土气。
谢慈记下,道:“杏桃,酸甜可口。”
田杏桃还未消散的红晕再次泛起,夸道:“谢姑娘的名字也很好听。”
谢慈又问起福州的风土人情与特产之类,田杏桃小声替她解答,二人相谈甚欢,看得周遭的贵女们一时语塞。
她们不认得田杏桃,觉得她面孔生得很,怎么凭空冒出来,便和谢慈交好?
萧泠音不悦道:“她是谁家的?”
五公主觑着田杏桃:“不认识。”
另一位郡主摸了摸下巴,说:“好像是新来的,她爹不过是个四品官。”
萧泠音笑:“她该不会以为,巴结谢慈就能混到什么好机会啊?她难道不知道谢慈如今可是个赝品,还巴巴地往上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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