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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有些小性子,也很合理,不妨事。”
“……小,小性子么?”
那人结结巴巴抬手,指向浣花庄中。
第2章泼辣行事
众人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望去,瞧见了浣花庄中的场景。
谢慈不知何故,竟是将手中的茶水泼在了另一位贵女身上。
那被泼的贵女一脸难堪与不可置信,瞪大眼睛看着谢慈,从牙关里挤出一句:“你……你未免欺人太甚!”
就在他们争辩的过程中,浣花庄中发生了不少事。
萧泠音让她们外出踏青赏花,可这种场合,大家都衣着华贵精致,哪儿能真去野外踏青,倘若弄脏了衣裳首饰,那可真是亏大了。
因此,并没几人往那草木泥土之处去,皆是三三两两聚在庄子里的花亭,看看花,闲谈一番便也罢了。
就连萧泠音也是如此,蜀锦难得,她可不想弄脏了,当然更重要的是,她方才被谢慈气到,此刻全没了踏青的心思,就连赏花,也没心情,只坐在那儿板着张脸。
唯有谢慈一人,当真无拘无束地往那草木兴盛之处走去,她身着织光锦,行走时整个人仿佛沐浴着光,如同跃金之景,身上的绣样又是万春图,行走在草木之间,仿佛与之融为一体。
实在太惹人注目,她们很难不朝她看去。
只看见谢慈时而抬手折落一枝桃花,时而又摘下一片绿叶,仿佛真是享受这踏青之兴。
可这里的人谁不知晓,她谢慈一向娇生惯养,怎么可能真会喜欢这些?
谢慈今日风头太盛,往日里又树敌不少,人群中,不知是谁低声说了句:“装什么装。”
萧泠音听见了,唇角微弯。
这话一出来,便有人悄声议论起来。
道:“永宁郡主不就是想要盛安城第一美人的名号么?可去岁他们便说了,她嚣张跋扈,当不得这第一美人。
呵,她不会以为,自己现在在这儿装一装,便真能温婉可人吧?”
“是啊,说来也是可笑,身为玉章长公主的女儿,她怎么一点都没学到长公主的气度?若非有长公主撑腰,她能如此嚣张?”
“哎,说来也是怪,玉章长公主虽说英姿飒爽,可这教养儿女,似乎十分不在行。
不止她,小郡王也是……我听闻,小郡王为人手段阴鸷狠毒,丝毫没有当年谢大人的风姿……谢大人当年是何等的温润君子?不止如此,我还听闻,小郡王与长公主关系并不好,长公主不喜欢小郡王,甚至形同仇敌……”
她们议论得津津有味,渐渐忘却了,被她们议论着的谢慈,可真担得起“跋扈”
二字。
谢慈心情大好,想着既然出来踏青,便趁机放松一下心情,因此十分投入。
城郊空气清新,草木仿佛自带香气,满眼的绿瞧着也真叫人心情不错。
她深吸一口气,觉得这一趟来得值得。
才想罢,便听得有人在议论自己,说她在装。
谢慈冷笑,她有什么可装的?有什么值得她装的?盛安城第一美人,她不稀罕。
不过议论便议论吧,议论她的人多了去了,她才不会个个都跟她们计较。
只是她们接下来的话,令谢慈脸色一沉再沉。
议论她便罢了,竟还说起她阿娘与阿兄来。
谢慈眼皮微垂,回到亭中,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她握着茶杯,缓步走近那几位窃窃私语的贵女:“你方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她盯着那个说她阿娘与阿兄的女子,是英国公府的大小姐,唐玉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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