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被打散之后,他不由想起不久前的某个黄昏,她便是躺在这张墨榻之上,于睡梦之中呻.吟他的名字。
思及此,晏希驰周身僵凝,体温越发滚烫。
他暂时性的,潜意识里把江莳年定位于一个因爱慕他而渴望得到夫君宠爱的普通妻子。
重新闭上双眼,晏希驰眉头紧蹙,那些短时间内滋生的戒备消弭之后,他只觉傍晚时分,她在他手背上留下过的轻柔一吻,仿佛羽毛般轻飘飘擦过,却直到此刻都还余韵未消。
可是,至少……
现在不行。
等等他,再等等他吧。
等他可以重新站立,以最好的模样,而非此刻这幅残损的躯体。
这些年晏希驰习惯了压抑自己,他太懂得如何克制,以及如何守住自己的尊严和底线。
万千心绪转过之后,时间已经悄无声息地过去许久。
窗外风声渐歇,雨也停了,晏希驰脑海中竟只剩一个念头——
她会不会冷。
雨夜本就泛凉,人熟睡之后,部分器官进入休眠状态,心脏搏动变慢,新陈代谢减缓,从而导致体温下降,不盖被子的话很容易感冒。
这个书中世界没有‘新陈代谢’这种词汇,但基本常识晏希驰还是有的。
恰在这时,江莳年软趴趴翻了个身,打了个喷嚏,迷迷糊糊地开始扒拉被子。
我被子呢。
…
静默,晏希驰一忍再忍。
最终,他将自己身上的凉被卸下,轻轻覆在了江莳年身上,也刚好遮住她敞露在外的无限“春光”
。
她揉揉鼻子很快又睡着了,从头到尾眼睛都没睁一下。
黑暗中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息,静寂的长夜,晏希驰最终颇有些无奈地,极轻极轻地,将他的王妃连人带被子,整个儿揽入自己怀中。
.
次日七月初六,距离七夕节仅一天之隔。
天光才刚破晓,朝阳还未爬上窗棂,江莳年便突然醒了。
她翻了个身,没有翻动,这才猛地一下睁开眼睛。
她就说总感觉自己很热来着?
脑海中闪过自己昨夜“爬床”
一事,但她不是搭边儿睡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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