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远笑笑:“浓浓正嫌弃我送的礼物华而不实,我正要找你问问,是否也这样觉得。”
“二殿下送什么都是好的。”
沈知珩唇角浮起一点弧度。
祁远斜了贺嫣一眼:“听见没有,跟你未来夫婿学着点。”
他只是调侃,‘未来夫婿’也是事实,可贺嫣从未想过,自己从他口中听到会这么疼,疼完又有种一切落定的感觉——
她与他的缘分,果然是到头了啊。
贺嫣抬起头,笑容多了一分坦荡:“以后日子长着呢,慢慢学就是。”
祁远恍惚一瞬,也跟着笑了。
贺嫣脚步虚浮,最后怎么跟着沈知珩离开的都忘了,祁远看着两人牵着手渐行渐远,突然轻笑一声。
他这些日子终于想通了一件事——
他对浓浓,大抵是有一些兄妹之谊之外的东西。
至于那是什么,似乎已经不重要了,他最好的两个朋友今日定亲,是大喜事,他也该高兴才对。
一墙之隔的庭院里,沈知珩还在牵着贺嫣往外走,贺嫣心中忐忑,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我们只是闲聊。”
沈知珩停下脚步,回头看向她。
贺嫣的心顿时提了起来:“真的,我既然决定嫁你,就不会跟别人牵扯不清,你相信……”
“我相信你。”
沈知珩打断她。
贺嫣愣了愣:“真的?”
沈知珩:“假的。”
贺嫣:“……”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想做好一个妻子的首要条件是什么吗?”
沈知珩看着她的眼睛问。
首要条件,是心里只有丈夫一人。
贺嫣抿了抿唇,正不知该说什么时,他的手突然落在她的额头上。
柔软的丝绸携裹着体温,清晰地映在脑门上,贺嫣不解抬头,见他并未动怒,心里默默松了一口气。
“刑讯嘴硬的犯人时,将其关在一间黑屋里,不给吃喝不叫见光直到他彻底崩溃,便会主动求饶让做什么就做什么,即便离开黑暗,也会因为恐惧无条件服从。”
沈知珩用最平静的声音说最恐怖的话,“我也曾想过这样对你,叫你四下无援,叫你又惊又怕,最后只能彻底依赖我。”
贺嫣吓得白毛汗都快出来了,傻站着一动不敢动。
沈知珩将手抽回来,再开口带着一丝不明显的丧气:“可我舍不得,紧紧动一下念头,我便……若真到了这一步,只怕我会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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