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祝词好,实在。”
祁远失笑。
贺嫣不好意思地看向他,无意见对上沈知珩的眼神后轻哼一声。
郑淑今日心情好,闻言笑了起来:“那便谢谢嫣儿了。”
贺嫣笑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辛辣的味道顿时一涌而出,冲得她脑子一懵,小脸都红了。
“怎么了?”
祁远瞧出她的不对,忙问。
贺嫣嘶了一声:“这酒好辣。”
“怎么会,女客的都是果酒。”
沈叶疑惑。
沈荷咳了一声:“也许是她拿错了烈酒。”
本就是个小插曲,也无人在意,只是贺嫣回到座上后,越来越不对劲。
琥珀见她坐立难安的样子,不由得凑过去低声问:“小姐,你怎么了?”
“……说不了,怪难受的。”
贺嫣眉头紧皱。
琥珀借着烛光看出她身上有点红,顿时皱起眉头:“难道是起了敏症?”
“也许吧。”
贺嫣心里莫名烦躁。
都这样了,自然不好再留下,贺嫣打起精神提出告辞,这才带着琥珀往外走。
祁远看着她摇摇晃晃的背影,一时觉得好笑:“这是喝醉了?”
沈知珩抬头看一眼,眉头微微蹙起。
贺嫣离了正厅后,丝竹声也被抛在身后,只觉瞬间清净。
她已经有些站不稳了,全靠琥珀搀扶才能慢吞吞往外走,只是越走越觉得不对劲。
太静了,静得好像一个人都没有,可怎么可能呢?即便沈家大部分人和宾客都在正厅,路上也不该一个人都没有吧?巡守的侍卫呢?各院落间的指路小厮呢?
贺嫣晕晕乎乎越走越慢,直到体内传来一阵清晰的悸动,她才猛地停下来。
“小姐,怎么不走了?”
琥珀疑惑。
贺嫣深吸一口气,半晌才艰难开口:“我那杯酒里……有东西。”
琥珀一愣,很快明白过来。
她们在漠城时整日疯跑,什么腌臜事都见过,自然明白‘有东西’是什么意思,再看前方空无一人的路,隐约却有人影窜动,便什么都不必说了。
这条路是不能走了,谁知道走到前面会遇到什么人,琥珀只能搀着贺嫣原路折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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