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航大的软件条件好,拥有一个超级大的图书馆,凌潭那时候经常趁着周末跑到航大的图书馆去看书。
谁知道随手夹在书里的纸条还能被人拿出来回复呢,他当时也没放在心上,航校里有的是怀揣梦想的年轻人。
结果谁知道这么巧。
原来他和卫重霄认识的比想象还要早。
他努力地回想,想起来便签最后一句话旁边有一个符号,乍一看像是一个圈和一个十字,实际上是他签的“0T”
,意思是“凌潭”
,只不过除了他没人能看得懂罢了......
卧...槽...
他在心里念叨着:真的,别遗憾了,有什么遗憾的,改日我就给你介绍一下那位“好兄弟”
,让你俩好好认识认识。
估计那人要是知道了,大概会有点失望吧,毕竟青春年少的记忆里,那个充满活力与激情的青年,到头来却成了一个“油腻中年男子”
,那感觉凭谁都得难受死。
算了,那还是先不跟他说了。
困意好不容易聚拢起来,却轻易地被打散,消散在无尽虚空之中。
各种各样乱七八糟的事在脑子里像电影一样翻来覆去地放映。
终于他烦躁地扯了扯头发,侧身下床摸着黑在包里翻翻找找,终于拿出了一个小药瓶。
吃安眠药其实不好,他也没有什么消沉度日作践自己身体的想法,他只是没有办法。
作为机长,必须得保证睡眠的绝对充足,以维持第二天的精神状态,这是他工作的最基本要求。
但是睡不好这个毛病,是从几年的事故以后就落下的,已经成了硬伤了。
该困的时候还是很困,沾枕头就能睡着,但是一旦这种睡眠被梦魇中断,那后半夜就别想好好睡了。
药性渐渐上来,他望着黑乎乎一片的天花板,终于挣扎着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他从床上爬起来,把自己打扮的人模狗样,在卫重霄之前出了门。
今天那人第一班就是中午十二点,所以他自己开车走了,让卫重霄能多睡会就多睡会。
今天的航线不长,一个往返落地也就下午四点多,也不用在外面过夜。
他在晚高峰车潮中蹭回家才不过花了二十分钟。
他站在家门口一边掏出钥匙开门,一边想着“果然家离机场近就是好”
。
卫重霄还没回来,屋子里黑漆漆的。
他按开顶灯,把身上的制服换下来,突然不想做饭,也不想看书,更不想看电视,突然就觉得有点无聊。
只是拉开阳台的玻璃门,坐在卫重霄的专座——那张藤椅上,吹着夜风数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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