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最后那件迷之衬衫没到卫机长的身上。
他直接把那湿着头发湿着衣服还嘚瑟的人赶进了浴室里,“砰”
的一声甩上了门。
然后他坐在床头,目光突然落在了床头柜上的一个圆环上。
果然他还一直带着。
他拿起那枚穿成了项链的戒指,放在手里端详。
小小的银素圈上人的体温还未散去。
良久,他把那枚戒指放回原处,站起身到自己的包里拉开拉锁翻找,十分熟稔地拿出了一个款式一模一样的戒指,上面刻着“W&L”
。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也习惯了把这小小的指环带在身边,好像是在诉说内心无以言表的隐秘感情。
“嗒”
的一声浴室门开了,凌潭擦着头发,卫重霄瞬间将戒指塞回夹层,动作迅速地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经过了在木船上那个不知来头的吻,还有遭到毫不犹豫拒绝的复合申请,凌潭也丝毫没觉得尴尬,跟没事儿人一样在卫重霄眼前晃,晃完了就躺下睡觉。
“明天下午的调查需要咱们去一趟。”
卫重霄放下手机,拉开被子躺进去,按掉了边上的顶灯开关。
凌潭打了个哈欠,翻了个身:“知道了,晚安。”
夜里十二点,某人轻手轻脚地摸黑下床,站在床边像鬼影一样听了会卫机长均匀平稳的呼吸声,然后轻轻叹了口气,在自己换下来的长裤兜里摸着晚上买的安眠药。
药是刚刚跟卫重霄逛街的时候,正好看见一家药店,他溜进去买的。
就怕晚上睡不着觉在床上干折腾。
按理说这种药是处方药,没有方子的话药店不能随便卖,但是那个小药店估计也是个蜗居角落的杂牌店,直接卖了他一盒。
奈何他吃了药,依然睡的不沉,而且睡眠质量极差。
臆想中的飞机坠毁场面再次在脑海中炸裂开来,和兄长相处的点点滴滴又如电影般浮现。
凌渊肩上架着小提琴,在冲他笑。
“小潭,坚持你的梦想。”
画面忽地一转,少时的自己在跟母亲赌着气,无比认真地问道:“如果我和凌渊你只能留下一个,你怎么选?”
当时母亲沉默了,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只不过这个场景在梦中被无限渲染,亲生母亲的脸变得狰狞不堪,眼中像浸着血:“我当然会选凌渊!
你算什么?你算什么啊?!”
数不清多少次了,他明知道自己在做梦,却无法从梦魇中醒来。
他无意识地喃喃:“凌渊...凌渊...哥!
!”
但这次,一股力道将他从泥沼中拽了出来,男人有力的声音挤走了他脑子中凌乱不堪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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