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盛其实不知道,“母亲”
对于凌潭而言,最后已然成了噩梦般的存在。
——“你能不能别老那么病病歪歪的?”
——“学飞?学什么飞?好好在通远念书不行吗?我生你养你容易吗?天天就知道做白日梦,怎么就不能学着点你哥沉稳的样子!”
——“小渊呢?我的小渊呢?谁把他带走了?啊?!”
父母之爱,是最自然最无法解释的感情。
而正相反,有时候父母的偏心与狠心,也是世界上最不可捉摸的一种恨意,像道无解的数学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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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提前得知的排班表,凌潭第一趟航班应该是下午一点。
他已经提前在航司内网上做好了飞行准备,就想睡到自然醒。
结果还没到八点就完美地被手机铃声吵醒。
“通知你一下...八点半,准时来总部六层会议室开紧急大会...”
裴弘幽幽的声音传来。
“...什...么?”
凌潭迷迷糊糊的,表示什么也没听见。
“昨天上哪儿嗨去了?快别睡了,知道你家离机场近,我这已经是很晚才叫你了,看我对你多好...所以!
赶紧!
起床!
不要磨叽!
!”
...神经病吧?
等等...
开会?
几点到公司?
谁家离机场近?
现在几点了?
哦,八点整。
卧槽,八点整?!
凌潭看着墙上挂钟那直直指向八点整的指针,腾地一下从床上跳起来,一边抄起手机怒吼道:“下次有事提前一个半小时叫我!
!”
然后他就把电话按了,扔下不明就里的裴先生不管,将手机扔到一边,像火箭发射一样弹进了卫生间。
五分钟后,他已经风风火火地一边奔跑一边系着领带,蹿上车,一脚油门杀出小区,然后那股子飙车不要命的狠劲被无情扼杀在了早高峰的车潮中。
九点二十,凌潭嘴角带着一抹抽搐的笑,勉强保持着风度,推开门,在一众老的少的机长副机长的注目礼下,慢慢走进会议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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