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代以知忍痛的阈值一直很弹性,如果是与什么歹徒搏斗,就算被敲断几根肋骨也不会哼一声;但此刻被琴酒故意弄痛,他却有种十分难以忍受、委屈的心情。
他垂下眼,露出更加温顺的姿态。
“不是把诸星大给你了,还是苏格兰不够合意,居然需要你亲自找。”
琴酒微挑起眼,说出的话略微有些意味不明,“要是喜欢波本的话……”
他停下来,盯着站在那边的金发青年,轻蔑地说道:“也随便你。”
波本的双手在身侧握成了拳,锐利的眼神紧紧追着琴酒,对方却并没有把他放在眼里,说完这些话后,施施然离去了。
神代以知在琴酒没注意到的时候,回过头看了他一眼,那双温柔的粉色眼眸中是对他的担忧。
降谷零却像是被人揍了一拳,趔趄了一下,甚至先一步转过身,骑上了自己的机车离开了这里。
神代以知抿了抿嘴,低下头将脸转正,却正落在了琴酒的眼眸中。
琴酒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他感觉心脏“咚”
地停顿了一秒。
电梯停在了七楼,他率先走出了电梯,从口袋里找出钥匙打开了门。
琴酒不喜欢别人走在他身后,也不喜欢被拥抱,因为那种动作必然伴随着被对方的手环绕,对于在黑暗中走钢丝的他们来说,同样是种威胁。
但他却喜欢主动掌控别人的感觉,将对方整个控制住,像是任他摆布的玩偶。
公寓的门被打开后,神代以知忽然一阵天旋地转,背部重重的撞上了木质的大门。
琴酒右手的手臂抵在他头顶的上方的位置,影子将他整个人包裹起来。
另一只手扶着他的腰,杜绝了任何逃离的可能性。
该……该怎么办。
神代以知明白,现在最好的选择就是先开口承认错误,还能有挽救的可能。
但如果要解释,必然就会暴露零的身份,这是他宁愿自己承受琴酒的怒火也不想说出来的。
他舔了舔嘴唇,尽可能冷静地开口道:“我……”
“我不想听你的解释。”
琴酒打断了他的话,“太过放纵你是我的责任,是想提醒我犯了什么错吗,神代以知。”
琴酒在私下里的时候,从来不会叫他的代号,或许是因为他更先认识这个代号的上一任主人。
但连名带姓的叫,压力一下就拉到了顶点。
神代以知说不出话来,脸上的表情有些惶惶,无措地看着琴酒。
琴酒的眼神暗了暗,低下头凑得更近了些,直直地盯着他的双眸,“还是说,连你也要背叛我?”
“我没有!”
神代以知抬起头来,顾不上现在的姿势有多么危险,他的手无意识地抓住了琴酒的大衣衣领,眼睛里迅速氤氲出了水汽,“你要是不相信我,现在就杀了我,为什么要问这种问题,让我……”
琴酒冷笑了一声:“你威胁我?”
“要是我的性命可以威胁到你,随便你拿走好了。
反正我的命也是你救的,就当做还给你了。”
神代以知抓着琴酒的大衣往下一拽,露出了里面的枪带,他直接伸手掏出了那把伯莱塔,往琴酒的手里塞。
琴酒被他的举动气笑了,有些混乱地挡了几下,然后“咚”
地一声,两个人一起倒在了地板上。
神代以知被压在下面,挣扎着去够掉到一旁的枪,好不容易抓到了手里,琴酒却用上了力气膝盖抵住了他的双腿,又用一只胳膊抵住了他的锁骨。
因为情绪的激动青年的脸上和眼角都染上了一层绯红,睫毛微颤着,触感或许就如花瓣蹭过的指尖,眼下的两点泪痣更是增添了几分绮靡。
琴酒低下头,银白色的长发从肩头滑落,与铺散开的神代以知的黑色长发交缠在一起,呼吸变得沉重了些许:“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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