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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云衿闻言收了桌案上乱七八糟的草稿纸,将每一章按照时间的先后顺序细心地整理好夹在书本中。
白竹看着那些纸张上密密麻麻地写满了谢大人地名字,开口问道:“姑娘,谢大人吉人天相一定会平安无事的,您也不要太过忧心了。”
言云衿摇了摇头:“也不全是因为这个......”
白竹皱了皱眉,又道:“我听宫里的人说啊,文官被赐廷杖除了皇帝施以责罚外,更是一种荣誉的代表呢,正所谓生死事小,失节事大,朝中好多大人都以此为荣呢!”
言云衿被她的语气逗笑了,一主一仆围着桌案笑弯了腰。
半晌后,她站直身体问道:“白竹,我问你啊...就是如果一个人总受伤,多灾多难的,为他做点什么才好啊?”
白竹皱眉想了想道:“可以做一个平安符!
姑娘若是想送给谢大人,可以亲手绣一个荷包,然后去慧济寺求一个平安符装进去,听说很灵的!”
言云衿有些犹豫,她自幼由宫中的嬷嬷教习礼仪规矩,一举一动,一言一行皆是按照大周公主一般的教养,唯独女红一事上有些差强人意。
“你知道的,我绣绣花啊草啊的也就算了,平安符这样繁琐地物件,我做不来的。”
白竹笑了笑:“既然是姑娘送给谢大人的,那便是心意到了就好,旁的大人也不会计较那么多的。
更何况...老夫人的绣功十分了得,姑娘可以借着回府得机会和夫人学学。”
她得母亲卢氏同样是出自世家大族,当年以一手精致得绣工闻名于京城,有她母亲相助,想来即便是朽木也能被她雕刻出花来。
于是厨房正在准备晚膳时,言云衿毅然决然地叫人从府中挑选出上等的布料和丝线,端坐在卢夫人房间里,耐心地等待她回来教自己这个最最厌恶,且十几年都未曾学好的女工手艺。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针锋
得知武安侯将入京的消息,午后皇帝把内阁以及三法司各位官员都叫来御前议事。
各位大臣依次坐在两侧,将武安侯副将俞青呈上来的人员伤亡,粮草账目以及刑部递上来的供词来回翻看了好几遍,半晌不做声。
皇帝的老师,内阁次辅曾玉堂近来偶感风寒身子不爽利,李昌烨吩咐内侍热了姜汤送到大殿上来。
其间,除了曾阁老偶尔的几次咳嗽声,殿内再无其他声音。
半晌后,李昌烨将手中的奏折扔在桌案上,眼神冷冷地从殿内众人各怀心事地脸上扫过。
“如今该抓的人朕也吩咐去抓了,此事三法司是不是也该给朕,给武安侯一个合理的解释了?”
刑部尚书傅司兴最先站起身道:“回陛下,臣协同大理寺,都察院经调查发现,此番涉事之人名为陈束,现任职户部员外郎。
此人生性好赌,今年年初时于赌场输光了家产,因无力偿还赌债私自倒卖军粮填补亏损,未曾想永州战事吃紧,朝廷军粮催得紧,一时间凑不出五万石军粮,故而新旧混杂以次充好送往前线,导致庆焰军将士们身体抱恙。”
永州军粮案自武安侯返京以后,三法司夜以继日的彻查了五日,几番博弈之下,终于能呈上初案。
负责此番主审的刑部尚书傅司兴,为人刚正不阿,做事又格外的雷厉风行,这些年审理的冤假错案不计其数,在朝廷和民间积攒了不少声望。
他深受皇帝器重,又从不做拉帮结派之事,此时站在大殿之上,不怒自威使人不敢直视。
李昌烨已经看过了初案,听他说完,便将视线转向了左手侧赐坐的曾玉堂。
这事儿本身是永州军务,但如今闹成这个样子便是要问户部之责,从而演变成了朝中政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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