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了她,是你的功德,但是救不了她,不是你的罪孽。”
聂韬成抬手摸了摸他的脸颊,露出一个苦笑。
“该为她的人生负责的是她自己。”
周拂晓说:“如果她想逃,她下定了决心要逃离这种命运,你放心,下次摔断了腿她爬也会从这里爬出去的。”
“你反抗世界的方式很激进啊。”
“这个世界对她的方式难道不激进吗?”
聂韬成点头表示赞同。
可能刚刚周拂晓那杯咖啡在起作用了,他没有那么疲惫了。
周拂晓退开两步,身体倚靠着办公桌去看那杯喝了一半的咖啡。
他和聂韬成的脸同时倒映在黑水中,聂韬成正看着他。
周拂晓想了想,才问:“你没有其他想对我说的了吗?”
聂韬成还是看着他,表情纹丝不动。
“我不知道你藏着什么秘密,但是我知道你有秘密。”
周拂晓也不和他玩猜谜游戏了:“翁铃子跟我说,是你劝她留下来一起保护学生们的。
你明确地知道自己在这里的目的是保护学生,而不是管教学生。
你也没有在禁闭室里虐待过我,我猜你根本没有在禁闭室里虐待过任何学生,你可能和他们说,出去之后不要提禁闭室里的事情,他们当然就不会说。
表面上制造了外人对禁闭室的恐惧,实际上你还是在保护学生。”
有很多事情也是周拂晓到了今天连起来想,才想明白的,“你从一开始就不是针对我,孤立我,是我误会了。
只不过你暗示我的时候我没有往这方面想。
你告诉过我,孤立我既没有任何效果也没有好处,其实就是在告诉我,你让所有人背学生守则、让我给你帮忙管学生,目的不在我,而在学校。
你做这些事情是给学校看的,你要让学校相信你确实在管教学生。”
“当然,你可以说,你只是某些理念和学校有出入、你有心改革学校的风气和制度,甚至你有其他的难言之隐,因为我也的确没有证据证明,你和学校不是一条心的。
我只是好奇,一个精忠赤胆的军人,办公室里一整面墙的奖状证书的英雄人物,真的会突然有一天变成欺上压下、暴内陵外的恶徒吗?”
聂韬成明白他在说什么:“你想说我可能是个卧底?”
周拂晓耸耸肩:“我没说。
是你自己说的。”
聂韬成失笑摇头:“首先,你说的卧底,一般属于公安系统,就是俗称的警察局。
部队和警局是两个地方,我是当过军人,不是当过警察。
其次,假如我真的是个卧底,那我来查什么呢?你觉得这个地方需要派卧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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