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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内心就算怨恨岳昭的多管闲事,嘴上也不敢露出半分,只得拿眼睛狠狠盯着一侧的狗精,希望他不要不识相!
这狗东西最好别多嘴!
狗精的身世来历早在被带回府衙后,就被捕快们挖的一干二净,岳昭瞧着他的样子,心中也不仅划过一声叹息。
无他,这根本就不是什么狗精,这就是个孩子!
她知道,还是因为上辈子末世前,在街上碰见了个跟她差不多大的独眼独臂的孩子在乞讨,不远处好像还有人盯着,院长妈妈看见以后,转身就带着她去了派出所,回来以后还跟她普及了什么叫,采生折割。
这种丧心病狂的人是没有良知可谈的!
没有理会乞丐地的话,她转过头对着那狗精,缓声道:“你还记得自己的身世吗?这二人行事可有什么特别之处?”
狗精还是无力地卧趴在堂上,哪怕是身在公堂,他宛如死水一般的眼神仍旧没有什么波澜,就这么静静地看着。
听到岳昭的话,他默了默,有些气虚地低声道:“我不记得了,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他们说我是狗精,那就是狗精吧,我一直都在这二人的船上,他们一直将我关到笼子里,外面罩着一层黑布,为的是不让我被人发现这怪样子,我经常听到他们身边有小孩子的声音,但每次这二人都是空手回来的,身上还有很重的血腥气。”
说完,便好似全身已经没了力气,将头低了下去。
他却忘了自己的来历,只知道自记事起,就被这二人说自己是狗妖的孩子,是个孽障,他二人养着他,那他就得报答他们。
他不记得自己原先还是个孩子时的事情,那乞丐二人这么给他说,他也就这么信了,跟在这二人的船上随着他们走南闯北,船上还养了两只黑狗,后来那黑狗又不见了。
自己就是一个不被期待而生下来的孽障,这乞丐兄弟待他也不好,整日就将他锁在笼子里,轻易不能见人,更是经常过着被人轻贱、殴打、辱骂的日子。
每日睁开眼就是要被这二人从笼子中拽出来给人表演,他不知道自己活了多久,这种完全的麻木让他早已忘记了时间的流逝,他一生中没有丝毫的喘息空间。
就连他生病躲在笼子里不肯出来,换来的也不过是二人的一顿好打。
他经常觉得浑身疼痛,这种痛会让他撕心裂肺,痛不欲生,但现在他已经习惯了这种痛苦。
这样的身份不会被允许在世间有什么好的结局,他的样貌也只会给他带来灾难,所以除了这起开二人的身边,他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儿,而哪里才能有自己的安身之所。
这些问题只有在夜深人静时,他才会懵懵懂懂地想着,而在其他时候,他就仿佛与世界隔了一层模糊的透明的板子,他不敢去死,就只能这样痛苦的活着。
直到在这个地方,他被岳昭发现了这个狗皮下面已经将行就木的灵魂。
岳昭指着狗精:“这狗精,其实是个好人家的孩子,是让你们用了不知什么法子才变成了这样,可是真?”
那年长的乞丐闻言,不可置信。
好似变脸一般,脸上的不可置信刹那间换成了被冤枉,瘫坐在地上,不停地磕了几个响头,呼天抢地地哭诉道:“冤枉啊,大人,我们这天大的冤枉啊!
这哪里是好人家的孩子,他真是狗妖与那寡妇的孽种啊!
好人家的孩子哪里能是这等模样!”
那乞丐弟弟也跟着帮腔,脸上的苦意泛了出来,好似要被不讲理的官府欺压了一般。
底下的百姓一听哗然一片。
那狗精趴在地上,乞丐这般的大动作,也不过是抬头扫了他一眼。
岳昭托腮瞧着堂下这二人的表演,所谓沉浸式的演技也不过如此了,这演技要是放在她们末世之前——
奥斯卡没他们兄弟俩她都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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