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晖园就在圆明园附近,这样的话,他就可以时常入圆明园给雍正请安,令他放心。
“后来病势逐渐沉重,便声称交晖园乃是起病之所,远居于西山,名以养疾,其实不过是不想让朕知道他的病情,为他担忧而已。”
“京师春日雨水偏少,他回到王府之后,朕亦因祈雨之事自大高殿回宫。”
“而后他便屡次上书请朕移驾圆明园,不过也是因为他不想因为他的病情而烦扰朕心。”
怡亲王事事都以雍正为先,公心为重,自身性命为轻。
她再一次深切地感觉到了伤痛。
而雍正接下来的话更如是,“朕知他病势沉重,即刻前往王府,而他……而他就像是知道朕什么时候会入府一般,不肯以永诀伤朕怀,即脱尘而去……”
言及最后,声已喑哑,婉襄的眼泪粘湿了他的丧服,亦如他的眼泪在案几之上汇成潭水。
他们都在极力地隐忍着,假装听不见彼此的抽泣之声,不让彼此在这空荡的养心殿,这漫长的夜晚之中看起来那样可怜。
婉襄根本就安慰不了他什么,他向来是比她更坚强的一个人。
他仍然能够强作精神理事,便如此刻。
“兆佳福晋哀思成疾,怡亲王爵名分未定,如今怡亲王府中诸事皆交由朕亲自裁决。”
“朕已下谕,将怡亲王之长子弘昌发往十三弟之陵寝为其守灵,待陵园竣工之后便自王府动身。”
婉襄知道这是为什么,他本不必在这时候处理弘昌的,他毕竟也是怡亲王的儿子。
那一夜怡亲王府子孙妻妾皆跪于院中,独不见弘昌。
刘满不是不知规矩的人,不会在这时候邀约婉襄私自在怡亲王府花园之中相见。
那前来报信的丫鬟浑身酒气,是从那一夜喝得烂醉的弘昌身上沾染的。
杯中醁令他完全忘记了孝悌礼义,忘记了行事常理,甚至忘记了畏惧天威。
他对他生身父亲的死毫无哀痛,对婉襄仍存不轨之念。
那一夜婉襄当然没有赴约,前去赴约的是富察氏身边的宫女。
一个谙熟武艺的宫女,将烂醉的弘昌推入水中奄奄一息之后,再将他拖到了瓜尔佳氏的院落里。
这些都是不会写在史书里的,婉襄也没有打算用这样的事情来烦扰雍正的,至少不是现在。
但他已经知道了。
“婉襄,说一些王府旧事给朕听吧。”
与怡亲王有关的,再无关紧要都好。
婉襄努力地,搜寻起了刘婉襄的记忆。
“我记得有一年近清明时节,央求了母亲好久,终于能随母亲出门去逛一逛街市。”
“记得那时京师繁盛,道路两旁尽是卖各样事物的摊贩。”
“小油鸡,小鸭子被困在竹笼里叽叽喳喳,我每次看到都要停留许久。
再便是要在糕点摊前驻足。”
那般景象在婉襄面前流过,便仿佛当真经历一般。
“三月榆初钱时,采其叶,清洗之后蒸熟,再合以糖面,小贩口中的名称朴素,却也最确切,就只叫做‘榆钱糕’。”
“香飘十里,我的口水便跟着流出十里,可榆钱重于银钱,母亲并没有余钱能买给我,哪怕是尝一尝。”
“一整个春日,我都惦记着那些榆钱糕。
终于想起来姐姐会做面食,或者我只需要想办法找来榆钱。”
婉襄忍不住低头笑了笑,像她这样为一点口腹之欲日思夜想,在他眼中应当是很不可思议的事。
“我在怡亲王府里转啊转,也不知道是转到了哪里,终于找到了一棵高大的榆钱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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